爱着的人,始终会爱着(1 / 2)

但是,那单薄的背影,有种如同空旷的原野一样的孤独和寂寥。

“安总,这是下午开会的资料。”

秘书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安杦时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说。

安杦时没有立马开口,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安杦时身后等着,半晌,安杦时的声音这才淡淡的传来。

“放下吧。”

秘书放下资料后就出去了。

安杦时看着窗外,天气雾蒙蒙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自从流产后,她的身体总是比别人先感觉到冷。

这才刚刚入秋,她就已经感觉到了冷,办公室里已经放了一件薄薄的毛衣。

就算是去外面谈生意,她也总是穿着西装外套。

很快,顾城北消失的事情,赵伊橙和司卿他们便都知道了。

赵伊橙倒是没怎么担心顾城北,她就是比较担心安杦时。

她见面的时候,看到安杦时依旧是正常的工作吃饭睡觉,似乎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

她也就渐渐的放心了,安杦时是她最在乎的人,至于顾城北,消失就消失吧,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会有什么事?

反倒是司卿坐不住了,主动找到安杦时,问知不知道顾城北去哪儿了?

可是,却被安杦时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面无表情的,淡漠的看着司卿开口。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

就是这样一句反问,让司卿灰头土脸的回去了。

是啊,顾城北连顾默的生活都安排好了,谁都没有告诉,就这么消无声息的消失了。

又怎么会告诉安杦时他去哪儿了?再说,就他们现在的关系,他怎么可能再告诉安杦时他去哪儿了?

生活似乎还在继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生活似乎正渐渐的回归正轨。

顾默和司卿他们翻天覆地的找顾城北无果后,便只好安安静静的等待,等待着有一天顾城北会自己回来。

因为他们都无比清晰的知道,只要顾城北想要消失,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找不到的。

安氏集团在安杦时的带领下,渐渐的开始好转,仅仅半年的时间,安氏集团已经崭露头角,不可小觑。

商界的人,也都知道安氏集团的安杦时,做事果断干脆,雷厉风行。

两年后。

赵伊橙加班破一个案子,完事了以后已经是十二点了。

她揉着脖子,懒懒散散的,有些疲倦的走出了公安局。

打开车门,直接将自己疲倦的扔到了驾驶座上。

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几乎是反射性的张开眼睛,立马拿出手机。

一看是安杦时打来的,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案子。

可是,紧接着,便皱起了眉头,这么晚了,安杦时一向是准时的休息,是出了什么事?

她不敢耽搁,急忙接了起来。

“喂,宝贝,怎么了?”

赵伊橙有些疲倦的开口,语气有些调侃。

手机里传来车子鸣笛的声音,似乎是在街上。

“喂……”

赵伊橙再次的开口,身体微微的坐直了一些。

手机里仍旧是没有声音,这下,赵伊橙有点着急了。

“阿橙……”

终于,安杦时的声音,呢喃的传到赵伊橙的耳边。

“你怎么了?喝醉了?”

赵伊橙敏锐的感觉到了安杦时的异常。

“阿橙,来、来接我。”

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赵伊橙立马发动了车子。

“你在哪儿?”

“华盛。”安杦时喃喃的说了一个地址,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到赵伊橙到的时候,就看见安杦时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边,脚上的高跟下扔在地上,她光着脚,蹲着。

头发散下来,微微有些凌乱,整个人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埋在膝盖上。

赵伊橙急忙停好车,跑到安杦时跟前,就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

“杦时,怎么喝这么多酒?”

赵伊橙急忙将安杦时拉的站了起来,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安杦时身上。

安杦时没说话,只是感觉到阿橙到了,所以迷迷糊糊的便靠在了阿橙身上。

“明明就是个总裁,怎么能把自己喝成这样?没有助手吗?你那这个秘书司机的干什么吃的?”

赵伊橙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扶着安杦时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唔——阿橙,我、我没事。”

安杦时含糊不清的开口,说完,便挣脱赵伊橙,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难受吗?”赵伊橙焦急的开口。

安杦时几乎从来没喝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只见安杦时没回答,而是摇摇晃晃的扯下自己的包,开始在里面翻找。

当找到自己手机的时候,她笑了笑。

“怎么了?要找谁吗?”赵伊橙扶着安杦时。

她没说话,只是打开手机,然后,手指头在拨号的地方缓慢的按着电话。

即使是喝醉成这个样子,那串电话号码就像是刻在了血液里一样,熟练的就像是本能。

很快,她就拿起电话,放到耳边。

电话里传来的是标准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将为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但是,安杦时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你不是、不是说,会一直折磨我吗?不是、说,哪怕死,都要、纠缠吗?”

安杦时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声音,带着绝望,带着剧痛,仿佛是要将一个人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

赵伊橙突然就明白了,明白了安杦时是在给谁打电话,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坚硬的外壳下,早已经是一片废墟。

现在,她是真的撑不住了吧!

“顾城北,你、你是讨厌我、恨我,所以,对我的惩罚吧?”

安杦时说着,突然笑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