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会议那些股东的嘴严的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出来,所以祁蔓也只知道黎穗进医院,还不知道原因,她刚想换话题,电话那端换了人:“蔓蔓,是我。”
祁蔓神色凛起,想改口却又喊不出口,最后呐呐道:“夫人。”
黎蕴没纠正她的称呼,兀自说:“你是想问言之,黎穗怎么进医院的吗?”
祁蔓干咳:“嗯。”
黎蕴语气平常:“被我打的。”
祁蔓:……
要不要这么直接?
这天还怎么聊下去,无限沉默在电话两端蔓延,黎言之没辙从黎蕴手上拿过手机,说:“我和她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黎蕴无畏的说道:“做都做了,她要是真出什么事,我这条命赔给她。”
“姑姑。”
两人小声说了几句,祁蔓琢磨出意思,等到黎言之再接电话,祁蔓小声道:“她们又吵了?”
黎穗刚进行心脏手术,听说还没拆线就直接去开会,如果真被气了,会送进医院并不奇怪,只是这打人——黎言之睨眼黎蕴,走到窗口边将事情简短说一遍,祁蔓听到那句侄媳妇时心尖一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甜中还有些酸涩。
她亲人不多,她妈妈走后就没人了,也很久没有那种被亲人护着的感觉,现在黎蕴主动站出来帮她讨回公道,祁蔓心底钻出一股股暖意,很轻易充斥进身体里,缓解因为身体不适而滋生出来的疼痛。
她突然觉得这次受伤,还挺值得。
这么一想,腰上的疼似是也没那么难捱了,她将手机换了个手拿着,对那端道:“那你公司……”
“暂时稳住了。”黎言之没说对赌协议,祁蔓担心的问她最近退货和申请赔款的事情,黎言之失笑:“哪有那么严重。”
这只不过是黎穗的计策,短时间内将她顶上去,造成荣天现在处于风口浪尖的急迫感,实际上那四个申请赔偿的合作方,三个都是和黎穗有关系,若现在真的要赔偿,她也可以照付,只是以后再想和荣天合作,免谈,荣天现在是块肥肉,而且还在她手上,那些人肯定持观望态度,不会擅自要求赔偿,至于吵闹要退货的就更容易处理了,光是折损价就没几个人愿意接受,不过闹闹而已,真退货的除非是傻子,所以荣天这波除了股市动荡大一点,其他并没有太受扰,这也是她会签对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