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牧晨愣愣的指着鼻子,“我怎么不记得?你是见我叫你姐,埋汰我的吧!”
“你当天晚上就做恶梦,梦到祠堂里有长者出来骂你,都吓傻了,哪还记得?”唐圣夜低声道。
凌啸天拍拍他的肩,眉头稍展,哼了一句,“我要是你,我不吃花,我就把老祖宗的供品全吃了。”
唐娇脸色稍变,虽然离祠堂远了,还是“嘘”了一声,“你们可小心了,我们祠堂很灵的,老祖宗生起气来,可是会让你们生病的。听我爷爷说,a市原来叫鬼都,唐家祠堂下面是阴间的入口,唐家一门忠烈,阳气重,所以才建了祠堂压住入口,久而久之,有了鬼魂灵力,里面的老祖宗时不时还会显灵......”
“显灵?怎么个显灵法?”白牧晨嗤之于鼻。
杨峰和凌啸天看了凌越一眼,后者听说这里在旧时叫鬼都,一脸凝重。
“祖宗会出现在族中长者梦里,跟长者告状。要不,就会让不尊重他的人,家里出些病啊灾啊什么的.......”
“二丫啊,我觉得你不适合当‘唐武屯’的村长,你有更适合的职业......”
“啥职业?”
唐娇停住进唐圣夜家大门的脚,回过身瞧着白牧晨。
“说书!要不,算命!你这怪力乱神的话要是在几十年前被人听到,可是不得了的!”
“不信拉倒!”
唐娇气乎乎地扭着肥臀进门招呼上酒席。
白牧晨回身问跟自己最近的几人,“你们信吗?”
自己家门的宗祠,唐圣夜不便开口,他经历的事要多些,在非洲时,邪门的事都遇过,况且沐雨落昨天那样子,科学都说是痴呆了,她今天还不是生龙活虎跳窜窜地。
他转头回望,凌越两口子落在后面,沐雨落面上有些惊恐,凌越正拉着她后颈上的衣领往里瞧,神情也是有些紧张。
那颈背上莫非长花了,有必要看得那么专注吗?
他转过头,望了一眼宅子后面那棵千年柏树,它的枝干有一部分突兀到了老宅的上空,像一把伞一般遮挡着宅子,像是在庇佑这宅子里的人。从小,唐圣夜心里,就说不清楚的对这棵树有着别样的感情。他在上面掏过鸟蛋,逃过学,也摔断过手,母亲病死在老宅的一夜,他在树上蹲了一宿,听了一晚凄厉的风啸和夜鸮的戾叫,唐家的叔侄兄弟,打着火把一个村子里的找他,他就坐在他们的头顶,看寂寞的朝霞如何把整个天际变得孤独。
如今,没有凄厉的风啸,也没有寂寞的朝霞,只有不远处那女人血溅柏树的惨状。
多少年前就一直纠缠的梦境,他看不清楚的脸,终于在昨夜疲惫入梦时,让他知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