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被带走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本来就已经压抑到极点的生活在言恒澈这样的安排之下只会变的更加糟糕。
她这一去,要是把命丢了倒是算好事,她这一生也算是解脱了。
可是如果死不成呢?那她就还要拖着残破的身体再继续活着,苟延残喘,抬不起头已经是常态,那以后残缺不全的她又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白婉婷甚至想着,如果要这样过日子的话,那实在是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人,但凡什么都可以抛弃。
那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白婉婷现在也是不怕言恒澈了。
她指着言恒澈就破口大骂。
“你总说我恶毒,你觉得你现在过的不好全都是我造成的,言恒澈,我告诉你,这一切其实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我没有让你当初听我的,我没有让你对不起林苏,那些事情不都是你自己做的?别搞的现在好像你才是个受害人一样,好像你多爱林苏,弄死我你就可以把亏欠林苏的都补上了一样!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欠林苏的那也是你欠的,你觉得林苏现在这么对你都是因为我?”
白婉婷嘶吼着被带走了。
言恒澈笔直的站在原地看着白婉婷被带走。
直到她已经在眼前消失了,言恒澈才突然像是被人抽空了浑身的力气一样一下子软在了沙发上。
是,他从来都知道现在这样的结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知道他愧对林苏,可这一切,难道没有白婉婷的错吗。
他在折磨白婉婷的同时,何尝不是在直面自己的错误,他折磨白婉婷也是在折磨自己。
言恒澈坐在沙发上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地下黑市的经理看到言恒澈这样也不敢搭腔。
他客客气气的对着言恒澈鞠躬就退了出去。
“言总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的话就叫服务生喊我,那我还是先忙别的去了?”
言恒澈不耐烦的对着地下黑市的经理挥了挥手。
现在人人都怕他,人人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言总,他看起来似乎过的风光无限,额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日子过的时候多么的难堪。
言恒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之后站起来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明天的珠宝大赛开幕仪式在几点?”
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了,言恒澈的助理早几个小时就睡下了,此时被言恒澈一通电话给叫醒却一点怨言也不敢有的恭敬回答道。
“明天的开幕仪式在下午四点半,六点钟有酒会,那边的举办商希望您能去剪裁。”
助理表面上回答言恒澈回答的是恭恭敬敬,但是实际上却满肚子的怨气。
这珠宝大赛言恒澈早就在留意了。
能不知道几点开始?
这是不知道又开始抽哪门子的疯了,开始给他打电话问大赛的时间。
言恒澈一边从地下黑市往外走一边安排自己的助理。
“你明天中午去把我的西装取回来带到公司,我们三点就出发去会场,四点之前一定要到。”
助理满口答应着知道了,言恒澈这才挂断了电话。
明天林苏一定会去珠宝大赛的开幕仪式。
他自然也要早早的到场。
言恒澈不知道自己这样对林苏穷追不舍到底能换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是他现在不想放弃任何一个能和她产生交集的机会。
林苏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气床。
起来之后她也并没有着急下楼吃早饭,反而是独自在窗根站了一会。
今天是珠宝大赛的开幕仪式了。
言恒澈应该也会去。
她不想看到他,却不得不面对她。
站在窗口稍微冷静了一会之后,林苏才下楼吃早饭。
她刚一下楼就看到张嫂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屋子。
张嫂看到林苏下楼也是赶忙露出一个笑脸:“您醒了?厨房里正在煮着红糖小米粥呢,我本来还想着您要是再晚点起来的话小米粥怕是要煮烂不好吃了,没想到您这就下来了。”
林苏淡然一笑。
“那兴许是我闻到香味了吧。”
张嫂放下抹布去卫生间洗了个手。
“我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林苏坐在餐桌旁一边翻手机一边等。
果然不出她所料,哪怕是时事新闻也总是缺少不了花边报道,为了博人眼球,这些写报道的人可真是什么都敢用来渲染。
章的封面用的就是曾经她和言恒澈一起出席活动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