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浅脸色苍白,紧抿着唇。
他已经知道了她没有失忆......
对视几秒后,傅习染突然松开尚浅的手,坐直身子,拿出一瓶药,倒在手上一片拿在指尖回头看着缩在床头害怕的发抖的尚浅。慢慢的倾过身子。
“你别过来!我不会吃的!”她虽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让她忘记记忆......
傅习染嘴角挂着笑,伸手攫起她下巴,诱哄着说:“听话,张嘴。”
不!
尚浅紧抿着唇,连连摇头后退。
傅习染眯了眯眼睛,手上力气变大,下颚传来巨痛,尚浅险些叫出声,小脸皱成一团,咬着下唇,怎样都不开口。
僵持了一会,直到尚浅唇上的鲜血滴落在傅习染的手背上,温热的感觉让傅习染怔了怔,手指松了松,尚浅趁机拍拍掉傅习染的手,转过身子就往床下跑。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傅习染没有动,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血滴。
“蹬——蹬——蹬——”
尚浅光着脚丫,手扶着楼梯扶手小跑着下楼,然而到门口的时候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
“让开!”
尚浅伸手要挥开男人挡在面前的胳膊,刚要下手的时候突然停在了半空中,尚浅回过头,就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镜框的男人。再然后肩膀一痛,尚浅身子一轻要不是即时被扶住就会摔在地上。
“把她带上楼。”奇文皱着眉看着躺在她臂弯处的尚浅。身侧的几个女佣听了走上前接过尚浅:“是。”
奇文看着尚浅的背影,带着探究。这个女人到底哪里好?当家竟然都舍不得强迫一丝一毫。
在阳光的照耀下,镜片闪过一丝精光。他应该把药性增大一点......
尚浅再次醒来时次日中午,刚起身时肩膀处就传来一阵酸痛。
“嘶——”尚浅呲着牙费力的直起身子,不只是肩膀疼脑袋也疼的厉害。
刚进屋的女佣看到下地的尚浅愣了一下,然后笑盈盈的道:“夫人您醒了。午饭已经准备好,我先帮您更衣吧。”
说着就要扒尚浅的睡衣,尚浅急忙躲过:“不不用。你刚刚叫我什么?夫人?”
“是啊夫人。您怎么了?”
她是怎么了?
尚浅手捂着头,大脑里零碎的片段模糊不清像是乱了码一样。
“我怎么对以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您失足落到水里,医生说只是短暂的失忆,好好修养过几天就好了。”
“我怎么会落水?”尚浅疑惑,想要仔细想想脑袋确是越想越疼。
女佣耐心的解释着说:“您和先生出去海的时候不小心掉到了海里。回来的时候可把先生急坏了呢。”
尚浅闹袋本就乱成一团,现在又听眼前的女孩说一些她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觉得更加的乱。
女孩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拉过尚浅往浴室走去。经过一番的打扮,尚浅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尚浅扯了扯衣服又伸手拨弄了一下两边的卷发。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好陌生?
尚浅跟在女佣的后面来到餐厅。餐厅比较明亮,从落地窗望去是一片美丽的樱花树。
一个长相绝美的男人坐在欧式古典的椅子上,一举一动都带着矜贵,尚浅站在原地,她好像认识他?
想着就觉得胸口处闷的不得了。
“你们先去。”傅习染放下叉子吩咐道。
“是。”
应着所有的女佣便逐一的走出了餐厅。一瞬间偌大的餐厅只剩下她和他俩个人了。
“我......”
“先过来吃饭。”傅习染眸光温柔,将面前切好的牛排放到尚浅的座位前。尚浅犹豫的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切好的牛排,疑惑的问道:“我们是?”
“我是你的未婚夫。这次让你不小心失足跌进大海,真是我的错,丫头能原谅我么?”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尚浅想了,记忆里,她好像真的没有出过海?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医生说你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康复。来,尝尝这个。”
傅习染夹了一个红色的年糕片给尚浅。
温柔体贴的样子真的是很诱惑人。尚浅点头拿起刀和叉开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