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的眸子微敛，沉声问道：“那要是换成那个男人呢，你能接受么？”

季言愣了一下，先生？

这怎么可能呢？

从先生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这条命都是他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一直在先生身边，虽然他是想着可以一直陪着先生的，但是却没有过那种要和先生在一起有一段感情的那种想法。

只是很单纯的希望他好好的，无论是工作还是爱情上他都希望他可以拥有最好的，他也会尽一切努力辅佐他的。

一直到尚浅的出现，他才慢慢的觉得这种陪伴的想法很天真，在先生的心里能陪伴他一生的只有尚浅一个人。

渐渐的他发现尚浅虽然没有那么显赫的身世也不算的上是那种特别聪明知书达理可以辅助先生类型的，但是她却可以时时刻刻的让先生没有防备的笑出声来，这才知道先生要的是可以陪他一声的人，而不是一个工作上的助理或者是生活上的管家。

慕淮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季言的回话，脸色顿时由晴朗转变为阴天，他担心的果然没错。

就在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季言先他一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

慕淮张开的嘴又合上，翕动了一下唇瓣后缓缓的道：“我喜欢你的善良。”

季言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我的善良？慕淮你没事吧？像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来的善良？你是不是因为我救了你就忘了一些事情。”

季言笑声渐渐的收敛下，然后压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我杀过的人细算算的话可不比你少。”

杀人并不是靠着蛮力，有的时候想他这种用药物杀人无形的才是可怕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善良的人。”慕淮认真的道。

季言知道和他继续讨论他善不善良也是无用的，慕淮这个人向来是坚持自己的一个路子走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