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太后便亲自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京城中不少的名流贵族,苏挽夏自然也在这其中之列。
说实在的,苏挽夏其实并不喜欢参与到这样的场合之中,毕竟早就已经与洛湎风撕破了脸皮,现在却在外人的面前装作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为难人。
想必洛湎风心中的想法应该也是如出一辙,甚至毫不夸张的讲,他大概希望成王府能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此一来,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成为他的阻碍。
手中拿着烫金请柬,苏挽夏来到了洛湛年的书房,眉眼间始终被一抹化不开的愁绪所笼罩着,似乎是在头疼这一次的事情。
洛湛年看到苏挽夏这个样子的时候,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带着几分关切的开口问道:“挽夏,你这是怎么了?”
或许在他的心中,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比苏挽夏更重要。
苏挽夏倒是也并没有隐瞒,这一次会来到洛湛年的书房,就是为了与他商量一下这件事情,推断一下可能会遇到危险。
“这是刚刚宫里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太后举办了一场宫宴,邀请了京城中不少的人,如若是普通的宫宴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场宫宴是太后举办的,我心中属实有些难安。”
洛湛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样说倒也没错,新皇最近这段时间无所作为,再加上管理手段太过强硬,已经让不少人为之愤怒,百姓们同样也是哀声四起。”
“长此以往,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会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苏挽夏不由得叹息一声,眉眼间被一股淡淡的愁绪所笼罩着,“太后与新皇乃是同气连枝,这次突然之间举办宫宴,只怕也是为了给新皇造势。”
似乎是不忍看到眼前姑娘这幅神情低落的样子,洛湛年的指尖点在了苏挽夏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开口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没关系,你若是不想去,不去就好了。”
苏挽夏神情怏怏地开口道:“王爷说的倒是轻松,哪能说不去就不去啊!请柬都已经送到了我的手上,如果没有到场,反倒是显得我们不懂礼数。”
“没有那么多需要顾虑的事情,挽夏,你只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其余的一概不需放在心上,万事有我,你可安心。”
洛湛年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柔和,仿佛能够在不经意间抚平人心中的焦虑不安,至少在这样的安慰之下,苏挽夏的情绪明显是冷静了不少。
“王爷,最近皇宫之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洛湛年似乎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这才开口道:“没有什么大事,如果真要说有代表性的,那大概就是新皇准备选妃。”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苏挽夏就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起初的惊讶过后,眼中多了几分感慨的神色。
“如若当真如此,那么这次的事情对顾卿卿应该有着很大的影响。”
她发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想法,可是声音中却还是不自觉地泄露出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