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上班。做这种事。
钟迟意默念着这几个字,胸膛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但乐得见到她冷淡正经的模样被打破,唇角削讥的挑起来,问句的形式被念得很笃定。“原来你看不起我。”
“又买才有卖,我们两个有什么两样。”
“你很担心我把你消费的事情说出去,但我没那么无聊。”
三月底,夜晚的风因为短短一周的关系就升高的温度。
顾杉新租的房子在蓟城大学附近的双子大厦,5o来平米的地方虽说是公寓,但是大多都是出租的商户。
白天她出门时,周围的美美甲和小吃店还未营业,等到她下班归来时,这些小店也都66续续关了门。
寂静的厉害。
侧面一家公寓的灯光仍然在执着的亮着,两个小情侣似乎是吵了架,激烈动作的影子顺着窗户直接映在顾杉的身上。
她半阖着眼睛盯着被子上惨白皮影戏一样的可笑动作,脑子里还回响着白天钟迟意说过的话,“开口闭口就是钱,你的钱我不需要。”
曾几何时,她也这样冲着傅温和他的秘书歇斯底里的大叫过,一样的脉络,一样的逻辑。没想到,时间不过几个月,她竟然调换了对立面。成了可恶的古怪大人。
仍是睡不着觉,疲倦的神经仿佛被巨石碾过,可是脑子里的意识偏偏不肯停止。
一颗安眠药没有效果,她起床再吞一颗。
凌晨三点钟,她将安眠药带上了床,后来睡着时也不知道到底吃掉了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