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迟意很快抢过她嘴里的话,“对,不是你,都是我。”
“你不确定没关系,可我是真的喜欢你。”
“见不到你会想你,见得到你就想拥抱你。不只是现在,我往后还想走进你的生活里。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跟你一起分享。”
“而且我比你小,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你。”
说着,他终于找到了目标物ti,将药膏掏出书包,在手指上挤了一点揉搓成ti温后去替她的伤口上药。
手指碰到唇珠时是另一种触感,甚至能感受到指腹上一道一道的纹理。
顾杉扭头,他早有准备,另一手扶住她的下巴。学着她的话说:“别乱动,好好涂药,像个孩子似的。”
像个极其有耐心的长辈在跟不讲理的小辈说教,笑着问:“我知道你需要时间处理自己的状况,但是这不妨碍我追求你。我有我的自由。对吧?”
手指碰到她结痂的唇,涂抹的小心翼翼。
顾杉想张嘴叫喊可却怕对方的手指闯进她的口中,昨天他就是用这种可怕的法子,将自己的舌伸了进来。
她拳头握紧,垂眸就能瞥见他那只手上的伤痕累累,可怖的要命。
这是一只温柔抚摸过她身ti带她入眠的手,这是一只扛起生活重担少年的手,这是一只该好好握住笔杆的手,可也是为了她狠挥动的手。
心里涌出来的情感让拒绝的话一下子就软了,连头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动不能动。
嘴角被温柔的对待,连他的神情都称得上宠溺。
似乎是太久没有被温柔以对了,顾杉觉得自己像一只即将脱线的风筝,心境在某种背德的边缘反复试探。
钟迟意涂完了药膏,轻巧的收起来,眨巴眨巴眼睛还在等她的回答。笑的很无害。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顾杉抿唇,不再看他,手指放弃般的松开了,终于道:“你让我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