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杉让他气的有些笑,径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淡淡的开口与他理论,“所以呢?我不要吃?”
钟迟意表情有些受伤,手指将药盒几乎捏扁,“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赚钱养你。”
赚钱养你,这种话她似乎听着熟悉,也许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最喜欢承诺这些遥不可及的事情,好像这样说才能证明自己的心意似的。
顾杉全身只罩了一件浴袍,两腿之间空荡荡的夹着受伤的嫩ro,心中很不爽利,要不是她现在真的不方便下楼买药,真想直接将他一鼓作气的赶出去。
她不需要他养,也不需要什么责任。
她的人生现在已经落入了谷地,真的无意再惹出更多的麻烦。
这些她自然不会跟他明说,不想跟他拧巴这点儿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于是垂眸叹口气降低了音色,看了看自己凶前还在滴水的头,换了语气柔柔的商量:“先不说这个,我头湿着不好受,给我吹吹。恩?”
钟迟意得了令面上放松下来,很快应了一声将浴室的吹风机搬出来,蹲下来ca电的功夫,顾杉将他放在餐桌上的药盒直接拆了扣出一片白色的药吞进了嘴里。
钟迟意一起身就看到她正在仰头喝水,目光扫过那盒药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眉眼暗淡下去,沉默不语的走过来给她吹。
热乎乎的暖风扫过她的丝,顾杉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女上位好歹耗费了不少ti力,靠在沙上昏昏裕睡。
钟迟意的手指一点点揉过她冷白纤薄的头皮,再用关节捋顺她的长,将最后一点点湿意从她的上驱逐出去后,才关掉吹风机蹲在她面前静静的看她。
顾杉睡着时还轻轻颦着眉,嘴唇比往时涂了红色的唇膏还润一些,上头一块小小的斑驳是他前几天啃破的伤口。
看着看着,钟迟意慢慢将脑袋轻轻的搭在她的膝盖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
讲道理今天他得到了心尖上的人。
可是那点儿愉悦的快感还没过半小时,现在都化作一股怅然若失的雾霾盘旋在心口,堵得不上不下。
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