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杉点头,她上学时也总是眼馋路边的脏串,一锅辣椒水里面插满细细的竹签,其实都是些豆制品,不知怎么就惹
得她直勾勾的看着。
不过她母亲总是大叫着脏,直接拎着她的校服将她扔上车,然后在饭桌上灼灼有神的盯着她吃下鸡胸肉和西蓝花。
所以,真叫钟迟意讲对了,过了那个年纪,她自己也不会往小吃摊里钻,在国外也很少站在街边大口吃东西,吃的
要好,要体面。
钟迟意好像猜透她心里所想,又帮她倒酒碰杯,将玻璃杯里面橙黄的啤酒都灌进嘴里,才补充结尾:“但那时候我
一边吃,却一边羡慕路过走远频频回头的小朋友,小朋友的母亲在一旁耳提命面,讲这些东西都没得营养,要他好
好回家吃饭。”
“那时候我就对阿婆有很多不满,我想如果我有妈,也会好好管束我,我晚上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向老天祈求如果有妈的话,我也可
以管住嘴馋。”
他低头倒酒,玉树兰芝的面上染上一点粉,顾杉鼻头发酸,喃喃开口:“那你与她……”
她知道钟迟意这些日子去过看守所,但是不愿意让她踏足那种阴森可怖的地方,所以也就装作不知,只在去往医院
的时候陪同,但是几次下来都没曾见过他口中的母亲,想来也是他躲着有抗拒,她也就不见。
钟迟意见她眼中带着水汽,连忙一块鸡蛋糕塞进她嘴里,又笑着说:“看你生日,我讲些不开心的事情惹你心烦。
我可能喝多了。”
“说点开心的,我遇到你所有事情都有转机,仿佛你是我福星。我听我爸说,她找机会为他翻供,并指出做空股票
透露内情的事情并不是他指示,所以对他控诉有可能取消。”
顾杉点头,咀嚼咽下,又开口,“你不见她?”
钟迟意眼神有些发虚,似乎怕她指责自己无情,半天才又抿唇问:“该见吗?需要在的时候不在,我现在已经过了
缺少母亲就哭鼻子的年纪了。”
从面馆的红棚子走出来,夜风徐徐吹着发麻的面庞,顾杉有些微醺,才发觉喝了比自己还多的男人脚步并不虚浮,
还用手搀着她的腰肢,走的笔直。
顾杉走到路边伸手就要打车,钟迟意却抓了她的手塞进自己外套兜里,指了指旁边一处老旧的小区问:“美丽寿星
陪我散散步可好?”
顾杉脚步凌乱,最后干脆被他背上后背,胸前两团直接压在他后背上,惹他面红心跳。
顾杉听见他喘几乎笑出声来,妖精似的手更是故意在他胸口乱摸,不料摸到一件硬邦邦的东西,直接身手去掏,嘴
里笑着问:“你藏了东西?胸肌什么时候硬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