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布莱克家的小儿子,可能在食死徒的疯狂杀戮里意识到,他受到的纯血荣耀教育并不正确,也可能他看破了伏地魔根本是拿着血统旗帜进行恐怖统治,于是他冒险偷换了魂器,并且没有被伏地魔察觉,然后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可能是伤势过重,也可能是遭到了魂器上黑魔法的诅咒。
布莱克家族的巫师知道魂器,就像西里斯听到这个词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样,雷古勒斯以为拿到了打败伏地魔的关键,他吩咐克利切把魂器毁了,但雷古勒斯没想到魂器不止一个。
——毫无意义的牺牲,悄无声息的死亡,这竟然是雷古勒斯的结局,盘踞在西里斯脑海中的痛苦快要把他吞噬了。
“我会让克利切说清楚。”
西里斯的眼珠发红,戈德里克也没拦他,解开这栋房子外围由魔法部布下的咒语后,就看着西里斯冲进了门。
门廊里传出了可怕的尖叫声,是个女巫的声音,然后她开始痛骂。
戈德里克只勉强听出了几个单词,他关上门,避免尖叫声惊动麻瓜。
狭窄昏暗的走廊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
墙壁上的画像几乎都被灰尘糊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幅等人高的画像上,一个皮肤发黄穿着黑色长裙的老女巫正在拼命尖叫。
紧接着尖叫就变成了二重奏,西里斯从地下室拽出了一个丑陋苍老的小精灵,它挣扎着踢打。
“我可怜的女主人,看看是谁回来了?”
女巫画像很恰好地接上句子:“叛徒!逆子!你怎么敢回来?”
克利切继续嚎啕:“小主人如果知道他的房子被那个叛徒夺走,他会怎么想呢?”
“闭嘴!”
西里斯用魔杖指着克利切,这是卢平在罗马尼亚的战利品之一,西里斯用的还算顺手。
克利切住嘴了,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却不受控制。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不不,我的雷古勒斯不会有事,雷古勒斯!”布莱克夫人疯癫地喊完,扑到画框上,眼珠死死地盯着戈德里克与西里斯,“你带什么人踏上了布莱克高贵的房子,叛徒!一定是肮脏的杂种,混血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