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从余苋下手,好歹是她的亲生父亲,加之两人表面上看起来还是同一个阵营的,大概不会有那么大的防备吧?
念及此,余小鲤红唇轻启,唤了一声知琴。
“奴婢在。”知琴从外殿踏着小碎步进来,恭敬的对余小鲤行了个礼,“太后有何吩咐?”
余小鲤状似不经意的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摆驾宰相府。”说完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知琴愣了半晌才追上去,“太后,这……还没有先下懿旨呢。”
“怎么?”余小鲤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冷眼瞧她,“哀家要去何处,还必须得提前通知他们么?”
她突如其来的来自上位者的气场叫知琴脚下一软,直直跪了下去,“自是不用的。请太后赎罪。”
余小鲤没想到自己不过板个脸就将她吓得跪下了,心道大概是原主的气势加之这身凤袍的加持。
但她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惊讶,只傲娇的“哼。”了一声,又重新踱步回内殿,见知琴仍愣在原地,又甩下一句“更衣。”
知琴连忙爬起来,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见余小鲤指了指柜中一件青白素色的衣裳,知琴试探着问道,“这件会不会太素了?”
“哀家想穿什么还要你来左右么?”余小鲤端着架子反问道。
她自是知道这件衣服太素了,可若是自己穿凤袍回去,只怕是余苋反倒要忌讳着她。
这素色的衣裳看起来就人畜无害,正合她意。
见知琴一脸狐疑,她便又悲戚戚道:“哀家不过是嫁过来这么久有点想家了,端的是女儿的身份,又岂能穿着凤袍去?”
知琴这才没再迟疑,手脚利落的伺候着余小鲤更衣梳妆打扮。
凤仪摇曳,就这么晃悠悠到了宰相府外。
毕竟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宰相夫妇的礼仪还是有的,忙不迭的到门口来迎驾,将余小鲤请进去。
“恭迎太后凤驾。”
“免礼。”余小鲤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两人,抬步往府内走去。
见余小鲤要往偏座走去,管家连忙上前来引导她:“太后请上座。”
“不必,”余小鲤莞尔一笑,“这府门关上了也就只有我们一家人了,我岂能抢了爹爹的位子?”
余苋跟着呵呵一笑,毫不推辞的坐上了主座。
即便礼仪姿态都没有丝毫不妥,可余苋与尚香对这位难得回门的女儿却是过分的疏离冷淡了,甚至连一般母女之间该有的体己话也没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