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瑾毓快速放开余小鲤,冷声道:“丞相何出此言?难道没有看到是本王在为难关头救了她吗?”
余苋森然道:“如果老夫没有记错,那位搀扶太后的婢女便是你的人吧。”
余小鲤回首,看着面色苍白的小柔。
她记得自己是被人推了一下才踩空的,但是就只有小柔在她身边,所以一定是小柔动的手。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你为何谋害太后娘娘?”余苋死死的盯着她。
小柔跪下,惶惶不安的看了宴瑾毓一眼,“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后娘娘,丞相恕罪!”
“你可知道谋害太后是什么罪?如果你愿意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老夫便放你一马。”余苋勾起嘴角。
小柔抬头快速的看了宴瑾毓一眼,豁出去道:“丞相赎罪,此事是毓王殿下让我这样做的!实在与奴婢无关!”
“太后可听明白了?此事主谋是毓王。毓王谋害太后,其心可诛,臣建议先关押毓王。”余苋立马露出了狐狸尾巴。
余小鲤眯了眯眼睛,心道,这老狐狸当真是恶毒,竟然想要借此次机会除了毓王。
“此事不能凭借一人之言便定毓王的罪,还需商议。”余小鲤同样冷着张脸。
“此事如此明显,还有什么好商议的?此女是毓王的婢女,除了毓王,还有谁能够指使?”余苋强势道。
“丞相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吗?而且哀家并无碍,此事回去再商议。”余小鲤不想与余苋这老狐狸胡搅蛮缠。
齐王突然高声道:“太后娘娘仁慈,但总有人阴险狡诈,想要谋害您。您若是在此事上宽容,未来必然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你。”
齐王是个笑面虎,但说话总是绵里藏针令人无法反驳
余小鲤嗤笑一声,“齐王当真是关心哀家,那齐王认为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齐王挺胸昂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根据律法,谋害皇室之人,须得死。”
余小鲤遍体生寒,看来今天不解决这件事,他们这两只老狐狸不会让他们安稳的离开。
她双手都紧张的捏出汗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她默念,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齐王当真是狠心之人,此事还未下定论,便能够对同胞手足也能够说得出如此狠毒的话,不抬头看看列祖列宗的牌位吗?”余小鲤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救下宴瑾毓。
齐王脸上柔和的笑微僵,“太后娘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即使幕后黑手是毓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本王也不敢包庇啊。”
所以你说我会包庇咯?
余小鲤气得想打人,但面上依然一片和气,“那好,既然齐王想要真相,那哀家便把真相查出来,到时候,希望齐王也能够如此刚正不阿呢。”
余小鲤在和齐王说话的时候,余光瞥见那小婢女小柔一个劲的往余苋的旁边躲,那个地方刚好有一个空缺,够她能够站得下。
余小鲤稍一思索便记起这是刚才张俊站的位置。
人在紧张害怕的时候,便会往熟悉的人的方向靠,看来,这个小柔是张俊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