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林军领命,当即去办。
御林军首领离开,余苋便顿时变了脸色。御林军的办事能力,他是有所耳闻的,说要拿人,就绝无失手,此番前去,只怕是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将人捉回来。
他之前并未将此时告于熊昆,而熊昆那人又向来不善心机,若是当庭对质,只怕……
想到这里,余苋额头上都不由得冒出了冷汗,脑海里面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性以及解决的办法,但是目前最有效的,还是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于是,他连忙抬头看余小鲤,想要给对方传递眼色,让对方停下调查,先把这件事情压下来。
然而他人站在那里,眼珠转的都有些发酸了,余小鲤愣是没看他一眼,双目一直直视前方,又或者是望着皇帝,不往底下看一眼。
余苋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也没能等来余小鲤的视线,反而倒是那御林军率先回来。
“回禀太后娘娘,皇上,人我们已经带到,是否要带上殿前?”
余小鲤这次没有说话,反倒是小皇帝挥了挥手:“带上来!”
随即,熊昆就被众人重重压着带上来,先是跪在地上朝前磕了两个头,随即余小鲤拿出那两个证据,与他当场对质。
原本以为铁证如山,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当场吓得承认才对。
谁知这小子竟然看了看齐王,又看了看宰相,双唇一张,说:“这些事我没有做过,东西的确是我的,不过在三天前就已经丢了,而且当晚,我也不在你说的那个地方,而是在家里躺着睡觉,这一点我的妻子可以为我作证。”
余小鲤听完这话顿时一惊,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早有准备,当晚他下手的时候,虽然说留下了把柄,但是的确没有人看见,而他们现在也不能暴露身份,所以任凭他怎么说,也找不出证据证明他当时在场。
“老臣就说臣的人不可能出差错,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看臣忠心耿耿,所以有意挑拨臣和陛下的关系,还请陛下一定要找出这个人严惩不贷。”余苋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话的弦外之音谁听不出来?眼下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还尘埃未定,他此时说这些话,分明是想将矛头转向晏瑾毓,为自己开脱,用心之毒,可以想见。
“是啊,陛下,娘娘,臣也早就发现,这朝中包藏祸心的人不在少数,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背地里还不知道在谋划什么,依老臣的看法,就应该立即将这种人捉起来,严刑拷问才是。”其中一个齐王党的人站出来,煽风点火的说。
“王大人,此言差矣,咱们朝一向被称为治世明朝,法律严明是远近闻名的,如果真如你所说,在没搞清楚事情真相以前就将人抓起来,那么我们朝与之前覆灭的那些朝代有什么区别?你又要让后人如何评说陛下,你这分明就是先陛下于不义!”另一派人说。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就算言辞再激烈,也不过是因为护国心切,害怕陛下被小人算计,再怎么说陛下也会体谅臣的一片苦心,总会如你所说那般?”
余小鲤虽然端正的坐在那里,神思却已经飘到了御膳房的案板上,今天中午会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