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来找母后啊?是有什么话想对母后说吗?”于小鲤坐下,尽量温柔的笑问。
“我昨晚就在这了。”晏沐寒道。
此话一出,于小鲤的笑容瞬时间僵在了脸上。
这么说,他是知道自己彻夜未归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抬眼望着他,只觉对方眼中的意味让人瞧不清。
“母后这是又去谁家玩了,竟连回宫都忘了。”晏沐寒低头去倒了杯水,掩住自己眼底的所有情绪。
其实他想问的是,她是不是又被晏瑾毓带了去。他也想知道,她究竟是自愿的,还是……
这语气看似轻松,让于小鲤紧张的情绪略微缓和了些。她自然是知道不能告诉对方实情,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又不得不回答。
“母后只是去了一个从前非常要好的姐妹家,聊了聊心事,顺便向她讨教了些制衣刺绣的技巧,改日母后亲自为你缝制一件,叫人给你送去。”于小鲤随口扯谎道。
听到这个答案,晏沐寒眼中的光瞬时间便熄了下来,但他却还是不死心,又声音沉沉追问道:“那母后玩的开心吗?”
“呃……”
于小鲤顿了顿,合宫上下都知道她不喜太过繁复的东西,其实方才说是讨教女红,她就已经有点后悔了,若是此时再说自己很开心很乐意,那不就显得太过虚假了吗?
想到这里,她摆了摆手:“嗨,做衣服这种事,母后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就那样吧……”
就那样……
原来真是如此。
听到这里,晏沐寒的目光又凌冽了几分,只点了点头后,便称自己今日有些疲乏了,随即就立即起身回了宫。
回到寢殿,宴沐寒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这件事决不能这么简单的过去,如果余小鲤与他没有什么关系,那么为何要这么遮遮掩掩的?
她竟然还说昨天晚上是去和姐妹做手工了,这分明就是在掩饰什么。
宴沐寒没想到,晏瑾毓竟然真的想要和他抢余小鲤。
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
就这么想着,他连忙找来传话太监,将对方请进宫来,他到时要看看,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不多时,晏瑾毓一身常服,出现在了宫里,先是叩头行了个礼,随即坐在下面,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手里的茶。
宴沐寒率先坐不住了,他命四下全部回避,自己则踱着步子,尽量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走到他的面前,扬起一抹童真的笑:“不知道毓王叔想要什么时候和我母后成亲啊?”
听到这话,晏瑾毓手微微顿了顿,随即恢复原状,不做回答。
“如果皇叔想好了,尽管告诉我,朕或许会帮到你们。”宴沐寒继续试探。
晏瑾毓放下手中的茶盏,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多了几丝防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晏瑾毓道:“陛下这是说什么胡话呢?臣与皇后娘娘只是从前关系较好,又并非夫妻,怎会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