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那件事过去以后,余苋与齐王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没有新的计划,也很久没找上余小鲤,也因此余小鲤很是过了一段舒坦日子。
像往常一样,余小鲤睡到日上三竿,慢悠悠的起来梳洗过以后,命人煲的猪肚鸡也差不多了,她便兴冲冲的去了前厅。
一路上天光甚好,微风拂面,照的人暖洋洋的又不觉得热,很是舒服。
余小鲤眯了眯眼,只觉得身心舒畅,她只盼望这样悠闲的日子能够一直这么继续下去,也希望那几个老东西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她深深呼了一口气,蹦蹦跳跳的走着,一边脑海里还在琢磨一会儿吃完饭要去和晏瑾毓做些什么。
似乎昨日答应教他如何叠千纸鹤来着……等等,她昨日准备好的那些个彩纸都放在哪里了?!
想到这里,她立即顿住了脚步,转过头去问旁边侍立的小丫头:“昨天让你们准备的彩纸是谁准备的?”
小丫头恭恭敬敬道:“是知琴姐姐准备的。”
她点头,转过头去刚想叫知琴的名字,却并没有见到对方跟在自己身边。又问身边的小丫头:“那你知道他把那些东西放哪儿了吗?”
小丫头犹豫的说:“这些一向都是知琴姐姐自己收着的,奴婢们也不知……”
余小鲤叹了口气,刚想让身边的小丫头回去取,想了想,还是自己回去取的好。
想着,她立即调转了方向,朝回路走去。
然而刚刚走近卧房,她便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今日无风无雨,阳光又如此好,这卧房的门怎么紧闭着?
合宫上下有哪个丫头不知道她吩咐过,无风无雨的时候要将大门敞开,今日……
想到这里,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猛地伸手推开了卧房的门,只见一个身影正背对着自己,弯腰翻动床铺。
大概是听见了身后的声音,对方抓着书信的手一顿,有些慌张的回过头来,见到是她回来,急忙就想将手中的东西往回塞,然而大概是行动太过匆忙,那书信一时没拿稳,脱离了掌控,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余小鲤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走过去一瞧,这果真是自己与晏瑾毓平日来往的书信。
这书信里的东西非同小可,几乎大多都是她们平日里商议要如何对付余苋的计划,以及暗中传递的消息。而被打开,落在地上的这一封,恰巧就是前几日余小鲤与晏瑾毓假意告知余苋两方交易的计划信件。
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抬起头来刚想要质问对方,一仰头却恰好望见对方的袖口里隐约还露着一两封信件。
她顿时明白了什么,知琴这丫头虽然平日里看上去稳重老实,但她似乎也是当日她进宫时陪嫁的丫鬟之一。
她原本没有对身边的人做太多防范,现在想来,当日随她进宫的丫头有这么多,其中难免会有一两个是余苋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