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叹息一声,再抬头望去的时候,只见书生早已哭成了泪人,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
真是可叹……
“你放心,今日,我知晓了这件事,就绝不会让真相再继续沉寂下去,我必定会将那人绳之于法,到时还你一个公道的!”余小鲤信誓旦旦的说。
“只是……你手里有没有能够证明这件事的证据?否则我空口无凭,也不会有人相信我。”
书生听了,立即抹了抹眼泪,郑重其事地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问出一句话:“你真的有能力扳倒那个姓赵的吗?”
余小鲤点点头:“你放心,我可是当今……当今毓王手下的副将,绝对有此能力平-反这件事,更何况我心爱之人也因此事入狱,我必定是要纠察到底的。”
说完这话,她颇为心虚的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今日大概是她撒谎次数最多的一次了吧……
“好!”只听对方猛地拍案,余小鲤顿时吓了个激灵。
“既然如此,在下就信你一回,反正即便我今日不把这些东西交给你,来日也不一定有命为自己平-反,与其让真相永久的沉寂下去,倒不如豁出去!”书生慷慨激昂的说完,转身朝书架里一番找寻,寻出一叠整理的规规整整的书信,郑重其事地交给她。
“这些书信都是当日那人交给我用来模仿的,我当时就预感可能将来会用得上,所以早就将他给我的书信用我自己所模仿的掉包了,这些才是真的,你尽管拿回去,若是来日需要我出面作证,你尽管到这个地方来找我就是。”书生拍拍自己孱弱的胸口:“此事我绝不屈服!”
余小鲤手里握着那一叠信,只觉得仿佛两个人的命运都寄托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手中的信封变得有千斤重。
“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
拿了东西走出大门,余小鲤连忙招手让书生赶紧进去,书生叫了两声,让她随着来时为自己带路的那只黄狗一路曲曲折折又走了出去。
绕过曲曲折折的小巷,余小鲤也算是勉强记住了通往书生家的路。
站在巷子门口,她长舒一口气,顶着光芒正盛的太阳,一溜烟跑到了马车旁,正扶着知书的手准备上车去,忽然听见不远处草丛中似有沙沙响声。
她顿时警觉起来,虽然一眼望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根据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经验,自己必定是被人盯上了。
摸了摸腰中别着的书信,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这些人必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自己被捉到了,一旦这些信被偷了去,到时候才真的是没有能拿住那赵钱的证据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一把将知书也扯了上来,将对方拉进了车厢内,一边解着自己的外衣,一手将书信塞到对方手里:“你听好,这可是关系我们今后命运的东西,你千万要收好。”
知书顿时便着急起来:“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余小鲤手上动作不停,眉头紧蹙:“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总之外面现在有人伺机而动,我出来之前特意多带了一套常服,现在我立即换上,待会儿路过集市的时候,你赶紧带着这些东西下车去,然后快点回宫,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人发现,即便是被发现了,也要尽量保全这些书信明白了吗?”
知书慌慌张张的点头:“我明白,娘娘放心,只是娘娘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