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果真善解人意,乃我朝的福气。”晏沐寒的心情尚好,“儿臣要母后跟着宫女离开皇宫,去行宫准备秋猎的事情。”
这回轮到余小鲤沉默了,离开皇宫,岂不是断了所有关于晏瑾毓的线索?仔细思量,她决定不跟这娃娃硬碰硬。
“先放了毓王,再按皇儿说的做。”
坚定、沉稳的语气,是晏沐寒第一次听见,没想到母后为了皇叔可以这样,这下他不得不怀疑皇叔与母后的真正关系了。
“可以。不过母后要先去行宫,在毓王出去之前你们不能见面。”晏沐寒点点头,十分爽快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为何?”余小鲤追问,“为何不能见?怕他杀了哀家不成?”
晏沐寒摇摇头,“母后,有些事情您也不能知道。”
“皇儿,你还是个孩子啊,有什么话不能憋着,得跟母后讲讲啊,憋坏了如何是好?”余小鲤有些着急,蹦出了一连串在现代常用的话,也不管晏沐寒听不听,继续说下去,“就让母后当你知心的树洞吧~”
“虽然儿臣不明您在说什么,总之现在先去行宫准备吧。”晏瑾毓又皱起了眉,突然大声道,“来人,带母后摆驾行宫。”
之前的随行宫女出现,朝着晏沐寒、余小鲤行礼,来到了余小鲤面前,唯唯诺诺地说道:“太后娘娘,请让奴婢带您去行宫吧。”
余小鲤抓住看一切都安排好了却想偷偷溜走的晏沐寒,“皇儿,你还有东西没给我。”一封晏瑾毓亲笔信。
“好。”晏瑾毓从胸口襟线处取出黄色的纸封,递给余小鲤,随后又向她行了礼,“儿臣先去处理朝政,先行告退。”
“去吧。”余小鲤爽快地放晏沐寒走,捏着那封信,眼里带着笑意。
“娘娘,我们回去吧。”宫女善意地提醒走神的余小鲤。
“好,起行吧。”
——皇帝的书房。
晏沐寒依旧皱着眉头,看着案书上那封明黄色的纸信沉默不言。
最重要的那封信,依旧在他的手中。母后啊母后,到底隐瞒了他什么呢?
他把信收好,紧缩着的眉头舒展开,朝着外边叫了一声,“来人。”
“奴才在!”进来的是宫中的总管太监,维诺地给晏沐寒行礼。
“去叫人帮母后收拾东西,该上路了。”
“是!”
——太后宫中。
“知琴,知琴。”余小鲤呼唤着她的贴身宫女,并四下寻找着她的身影。
“娘娘,奴婢在这呢。”知琴放下手中的活,一阵跑,来到了余小鲤的身边。
余小鲤见她这么着急,停顿了一分钟,好让她休息一下,随后她拿出那封信,交至知琴手中,谨慎地开口道:“这回可得藏好了,别被发现。”
知琴接过信,有些为难地说,“娘娘,其实已经被发现了……”
“你说什么!”余小鲤突然提高了音量,随后意识不对,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示意不要出声。
“娘娘,您是怀疑——”知琴小声地在余小鲤耳边说着话,话未话,实际两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