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眼中的愁思更甚了几分,“可是陛下一直不愿临幸于我。父亲那边,怕是放不下心。要一直担心我。”
说起此桩事,祈梦婷声音低了几分,失落又自责:“我不是个好女儿。已经嫁出门了。却还要劳累父亲操心。况且……况且我也怕父亲因此事,与陛下生出嫌隙……”
余小鲤刚准备劝慰一番,忽的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声音还未落下,宴沐寒便大步跨进内殿。
他面色冷冷,看向祈梦婷时,眉宇间压抑着一丝不耐烦与厌恶。
“这些事也值得你来叨扰太后?”宴沐寒冷冷的目光扫向祈梦婷,显然,他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至于听到多少具体的内容,那就不得而知了。
祈梦婷抬头遥遥望向宴沐寒,想接近却又不敢接近。
她唇瓣轻颤,因他刚才的厉声斥问有些委屈:“臣妾,臣妾……”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宴沐寒强硬打断:“来人!送她回去!”
只一个冷漠绝情的“她”字,竟连名字、封号都不愿称呼出来。
祈梦婷有丝受伤,眼眶里凝了一圈泪。
宴沐寒却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伤感,冷冰冰下令:“禁足三月,无令不得外出。”
祈梦婷被宫女拉着,她垂着头,一副伤透了心,失魂落魄的模样。余小鲤见了不忍心,她方才还觉得祈梦婷说起久未圆房有些尴尬,也不认为自己该插手进宴沐寒的房中事。
可眼下亲眼瞧见了宴沐寒对祈梦婷的冷漠绝情。她还是觉得受不了。
这哪里像是夫妻呐,分明是比仇人还不如。余小鲤心中暗暗叹息道。
古代和离的本就少之又少,像祈梦婷这样入宫做了皇帝后妃的,那这一辈子能困在四方高高的院墙内。若是皇帝不喜欢她。这余下的几十年哪,怕是难熬的很。
余小鲤想帮帮祈梦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姑娘对宴沐寒是真心的。
感情一事虽说是讲究个“缘分”二字,可这样一个姑娘,宴沐寒就算无法喜欢上,也该好好对待才是。况且,这姑娘还嫁给她了。
余小鲤为祈梦婷感到不平。她呵斥住欲拉走祈梦婷的宫女,快步上前,将祈梦婷护在身后。
宴沐寒见余小鲤挡在祈梦婷身前,一番护犊子的姿态。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有一丝探究:“您这是做什么?”他沉声问。
“这还不明显么?”余小鲤仰头望向宴沐寒,反问道,“梦婷不是你的敌人。她是你的妃子。你应该给她最起码的尊重!”
宴沐寒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身上有冷冷的寒意,出口的话也是意味不明:“这事,您最好别插手。”
若是先前,余小鲤还真不想插手他们小夫妻间的事。
可亲眼见了宴沐寒对祈梦婷的态度,她却觉得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