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沐寒顿了顿步子,最后却依旧大步的走了出去,腰板挺直,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你疯了吗?”余小鲤低声呵斥,“就你刚刚那番话,他是真能要了你的性命!”
听完这番话,祁梦婷只是低着头冷笑着,眼朦中犹如一潭死水般散发不出半点活气。
“随便吧,已经无所谓了。”
说完这句话后,祁梦婷默默推开了余小鲤的搀扶,明明脚软得不行,走起路还一颤一颤的,他挺直了背,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行宫里走去。
身边没有一个人扶着,之前那些哭嚎着的宫女太监们权当视而不见,熟视无睹的收拾着这大殿的惨状。
只有之前那跑来自己宫中求情的大宫女,快速的跟上,搀着自己主子的手臂,一步步的跟着,却显得更为心酸。
“这就是命吧,娘娘也不用太过担心。”知琴看着这主仆二人远去,心中不由想到了自己和主子。
若是今日蹒跚远去的两人是他们,又能落得几人同情?
“虽然如此,但我不可能放任不管,这毕竟是我掌管的后宫啊。”
叹了一口气,余小鲤转身忙或者指挥别人把这听雪阁先给收拾好,转身又叫不少太监到岚欣阁那边伺候着。
自从那天过后,祁梦婷就一直住在阁中不出门了,虽然身份降为贵人,但也许依然是倚仗着郡主的名声,也许是宫中也有父亲的耳目,在物质上祁梦婷还是没有落下多少,也不至于过得有多凄惨。
只是在宫中,却没有人能够再次见到这位贵人。
“这也算好事吧?起码他不用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那些是是非非也不会再缠着她了。”
余小鲤放下窗子,听着外面雨滴敲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心中一片烦闷。
自从那日之后几次登门拜访,可祁梦婷并不让自己进去,只是出现在宫门口与自己闲聊两句,然后再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回宫殿。
余小鲤倒是不好说些什么了,毕竟别人也没有落自己的面子,还亲自到宫门口来迎接跪拜,只是没让自己进去罢了。
“娘娘何必为贵人担心,这一月以来,娘娘是天天派人在他门口把守,哪有人敢直接往宫里闯啊?再说您这月也去看了他不少次了,宫中都传开了,说这位贵人是太后娘娘罩着的。”
知琴笑了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这般如此,那位娘娘也该是知道咱们的心意了。”
这说起来倒是,这个月里他去了也有八趟了,每一次还梳妆打扮得体叫上凤驾,气势是摆得完完整整的,生怕有人不知道自己去看了贵人。再加上系统提醒自己,最近晏瑾毓就快回来了,一门心思还是少扑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女人身上,自然就对祁梦婷的行踪没那么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