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表示十分不满意,一边任人伺候一边忍不住开口了:“这么晚了,沈小姐怎么在这儿?”
沈香菱礼数周全,待两位都落座以后,上前福身行礼:“臣女沈香菱见过太后、皇上。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游盂兰盆会时发现毓王府失火,便过来探望一番。”
“毓王府失火哀家也是知道的,既然无事,你一个姑娘家,也该早早回府才是。”余小鲤端起太后的架子,别提有多威严了。
沈香菱莞尔,对答如流:“到了毓王府才知太后娘娘和皇上出宫游玩,似乎身陷险境。臣女挂念太后和皇上,便等在毓王府了。”
这么说,人家还是因为担心她了,余小鲤无话可说,只好喝了口茶,生生咽下那团不愉快的火焰。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府吧,晚了沈将军该担心了。”晏瑾毓的口气听起来没什么不同。
“那太后和皇上也早点回宫吧,太晚的话宫门怕是要落钥了。”沈香菱打着关心太后和皇上的旗号,也绝不肯让太后留宿毓王府。
可惜她的愿望落空了,晏瑾毓一句话浇凉了她:“回宫已经太晚了,二位今晚就在毓王府委屈一夜吧。明天早点起来,还赶得及上朝。”
沈香菱心里泛起了酸,晏瑾毓似乎还是更护着余小鲤一些,她感觉越来越抓不住晏瑾毓了。
但皇上也在毓王府住下,何况晏瑾毓还说了不耽误上朝,她又能再说些什么。
她深深看了一眼余小鲤,想从她眼里找出一些她与晏瑾毓的蛛丝马迹,但终究什么也没看出来。福了福身,告辞了。
众人也不再多言,累了一晚上,各自回房歇下。
余小鲤刚被沈香菱激到,哪有那么快睡觉。
瞧着晏沐寒的屋里熄灯以后,摸黑去了晏瑾毓那。
晏瑾毓显然早料到她会来,但他一点也不想开口说话。他一直以为余小鲤是那个需要被他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弱女子,在许多事情上他们还能并肩作战,一直是同进同退。
但今晚余小鲤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有点搞不明白她了。
“喂,你就打算这么一句话不说,坐到天亮?”余小鲤进屋以后就在他面前坐下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许久,终于是她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不说我就先说了。”余小鲤还在沈香菱坑里爬不出来,单刀直入:“既然你我心悦于彼此,那你能不能让别的女人离你远一点?比如那个沈香菱,我不喜欢她在你身边晃悠。”
她之前也对沈香菱有意见,但从来没直接跟晏瑾毓提过这样的要求,今天实在是吃醋得紧,有点憋不住了。
晏瑾毓听完,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盯着余小鲤看。
余小鲤差点又要憋不住想说话的时候,晏瑾毓突然一把抱起她,把她摁在了床上。
“你,那么在意我?”他的声音很低,有点嘶哑。
余小鲤一时懵住,有点受不了他的直视,将头扭到一侧,红着耳根回话道:“当然在意。”
“在意。在意你还跟晏沐寒靠那么近?在意你还不听我的话,亲自跑去赵府放火?”晏瑾毓努力去看她的眼睛,但他自己却满眼的茫然,他想不明白这就是余小鲤所谓的在意。
余小鲤终于知道他的生什么气了,要她听话、要她离一个对他一点都构不成威胁的小屁孩远一点,这不就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