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端着太后的架子:“爱卿平身。”她也不能上来就说我们来赌博吧!总得拉拉家常,于是没话找话:“听闻赵统领家的大公子前些日子遭受不测,如今家中可还好?”
“谢太后娘娘关心。中年失子确叫人痛心,臣与内子都颇受打击,惭愧惭愧。”说起赵梓轩暴毙,赵辰还十分痛心。他不是没有查过这件事。
按余苋的说法是毓王所为,但据赵辰自己查到的信息,却隐约有些不对,总觉得赵梓轩的死跟余苋、跟毓王都脱不了干系。
余小鲤知道是晏瑾毓为帮她报仇杀死了赵梓轩,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咱们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了。听闻赵统领有个小爱好,哀家十分有兴趣。”
赵辰明知余小鲤指的是什么,十分诧异。但赌博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装傻充愣道:“臣的爱好有许多,不知太后娘娘指的是什么?”
“听闻府上特意养了一群博彩能人,他们皆身怀绝技,引得赵统领日日流连。可有此事?”余小鲤笑盈盈直接点明。
赵辰心虚,见余小鲤笑更觉得心里发毛,可太后问话他又不能不答,只能硬着头皮道:“确……确有此事。”
余小鲤合掌而起,笑道:“十分有趣十分有趣。哀家身处深宫,长日寂寥,也想玩玩这博彩,如何?”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臣明日就将他们送进宫来,陪太后玩。”没想到余小鲤跟他是同道中人,赵辰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第二天起,赵辰果真把那帮赌徒带进了宫,反正是太后点名要的,他理直气壮的,一点也不怂。
余小鲤费了这么多口舌,主要是想拉赵辰下场,怎么可能只跟那帮赌徒玩。所以每天都召赵辰进宫一起赌,赵辰自然是乐不思蜀。
职守期间被太后叫去赌博,不用干活还有得玩,这么爽的事他怎么会不乐意呢。尤其这个太后手气也太烂了!几乎把把必输。
为了攒幸运值,余小鲤也真是豁出去了。要系统锁定她的幸运值一分都不能动,用最倒霉的状态下场跟他们赌,整个栖梧殿都快被她输光了。
不过余小鲤不在乎这些,她想赚钱还不容易么,还是幸运值更宝贵一点,每输一场她就更高兴一分,因为她能感受到她锁定在系统里的幸运值已经是盆满钵满了。
一边赢得高兴,一边输得高兴。可以说余小鲤的这个私人赌场是全世界最和谐的赌场了。
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连续赌了一个月,余小鲤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渐渐的,朝内朝外起了一些流言,说太后娘娘聚众赌博德行有亏,难当太后之位。
余小鲤任由那些流言传了好些天,终于在一个早朝上爆发,怒发冲冠道:“哀家不过怡情罢了,是何人在背后传那些闲言碎语!给我查出来,哀家要他的命!”
她径直指派大理寺全权查清此事,撂下狠话后便散朝了。
龙椅上的晏沐寒看着余小鲤离开的背影,感觉有些好笑。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再没去过栖梧殿,但余小鲤太高调了。成天跟一群赌徒吵吵嚷嚷地赌,他想不知道她的动态都难。
对赌的是赵辰。晏沐寒又不傻,他联系到那晚他们去赵府放火,自然猜得到余小鲤想干嘛。
但他现在都不在意了。
外面自由的田园牧歌生活他过不上,宫内不自由不操心的浑浑噩噩,他想过还是没问题的。
晏沐寒溜溜达达地回到寝殿,又跌进宫女小婉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