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大阵仗,不是应该稳扎稳打地拿下赵辰吗?怎么还要把太后之位搭上?
赵辰听到太后要拿太后之位来赌,感到压力山大,额头都有点冒汗了,半晌才紧张地接话:“臣不敢……臣冤枉啊!”
余小鲤冷哼一声:“不用不敢。既然哀家押上了太后之位这么重的赌注,赵统领的赌注也不能弱吧?把你的命押上,如何?”余小鲤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赵辰耳朵里,那可比惊雷还要霹雳。
他好赌是好赌,可赌了大半辈子,从来也没玩过这么大的啊!被逼着赌上性命,他可真是要哭出声来了。
赵辰的家眷亦在场,登时哭天抢地,一面哀求太后手下留情,一面又恨不得上手打赵辰一顿:“赌赌赌!这辈子可算是要赔在这上面了,这要是输了,我赵家一家老小往后可怎么办啊……”
这场博彩大会几乎整个京城有身份的人都在场了,赵辰夫人这般仪态尽失,看来是真的绝望到了极点。
余苋从方才到现在都没任何情绪流露,到这个关卡了,实在没有时间给他再多做考虑。
他上前一步,打算开口为赵辰求情,但还没出声,就被在他身后的余凌枫拉住了。余凌枫深深看了余苋一眼,几乎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余苋蹙眉,他不明白余凌枫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还是听从了儿子的意见,依旧在人群中保持沉默。
没想到,余凌枫反倒是开口了。却不是向太后进言,而是对赵辰道:“在下倒是觉得太后此举已然是手下留情。若是要赵统领您的命,太后娘娘一道懿旨便已足够。可如今娘娘还给了您翻身的机会不是吗?”
余凌枫三两句讲完,赵辰一家顿时愣了神,原来还能这么解释的吗?
余小鲤在上面几乎要憋不住想笑。这个余凌枫还是很给力的嘛,那袭白衣如今在她眼中是越发顺眼了。
她淡淡勾唇,一锤定音:“那便这么定了。”
“咱们先进行博彩大会,待殿博结束,再由哀家与赵统领对赌。至于玩法,依旧是双方各摇一次骰子,按七等彩头只数论胜负,三局两胜。”
余小鲤似笑非笑地看向赵辰,轻松道:“赵统领若能摇中两个状元,那你这条命就稳当了。莫慌、莫慌。”
状元,那可是要七个骰子全是摇中四啊!
他已经没心情答话了,呆呆看着全殿的人们开始他们的博彩狂欢。
十人一组的博彩很快开始。
每桌的彩头各不相同,但价值还算相当。一秀就是些扳指、璎珞之类的小玩意儿,三红四进的彩头就好上许多了,字画、摆件,样样都十分珍贵,状元榜眼探花的彩头就更不用说了,鸽子蛋大的珍珠、前朝的珍贵文物、汝窑的绝版瓷器……余小鲤这何止是下血本啊,简直就是倾家荡产了。
有这些东西做彩头,大家都玩得不亦乐乎,几乎要把屋顶都给掀了。
余小鲤看着这满场兴高采烈的人们,心里也爽翻了天,她的幸运值如她所愿,在蹭蹭蹭疯了一般地往上涨。
可不是她贪心,等会儿她可是要拿太后之位出来下注的,不多攒点幸运值安全感就不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