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枫的神色一顿,这个沈香菱他是听过的,和晏瑾毓从小青梅竹马长大,京中有多少人都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谁曾想晏瑾毓现在迟迟没有向沈家提亲,反而是和无恙国的公主有了婚约。
说不准正是婚约一事让沈香菱狗急跳墙?
若是如此,说不定她能给自己带来不少好消息。
余凌枫思索至此,便道:“放她进来吧。”
沈香菱跟在相府管家身后往书房去。
她来此的目的也不是什么别的,虽然上次抓晏瑾毓和余小鲤私会一事落空,但她知道的事情,可不只有两人私情一事。
晏瑾毓既选择了余小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接见沈香菱的是相府的大少爷余凌枫,这余凌枫是余苋前任发妻所留之子,如今的尚香夫人尚且是后抬上去的。
只是余凌枫此人在京中并没有什么名号,低调得很。
此次也是余相爷病重在床,这才接任了府中大小事宜。
沈香菱走到书房时,更赶上打扫的人带着几团墨染的纸出去。
看来晏瑾毓与花云袖和亲一事对相府影响颇大,连这位低调了几十年的相府大少爷都沉不住气了。
“听闻相爷身体好些了,我特此前来拜见。”沈香菱进了屋开口道,“想祝相爷一臂之力。”
余凌枫挑眉,还真让他猜中了,面上连忙挂上一副感兴趣的模样。
他抬手让人坐,又亲自给人倒了茶:“不知道沈姑娘是想如何帮我爹这一把呢?”
沈香菱点头谢过他,她还不知道余苋只是余凌枫手中的一个傀儡,不知道余苋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按照眼前这个不显山不漏水的余家大少爷说的办。
余凌枫看着她拿着小姐架子喝了茶,又用手帕擦了唇后才开口道:“不说别的,就还是上回的那个事儿便能让毓王爷再也不能翻身,只是看相府舍不舍得太后娘娘。”
余凌枫当然知道沈香菱说的是哪件事情,只是那件事情于余小鲤是大大的不利,若揭发开便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而且余小鲤再怎么说也是他余家的人,那件事若是捅出去,只能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不知沈小姐可还有别的办法?那件事虽说确实能给毓王爷痛击,但对我相府也是自损八百。小鲤再怎么说也是我余家的姑娘,若归根结底,恐怕还有爹娘教养不严之过。”
沈香菱自然猜到余凌枫恐怕没有余苋那么狠厉,此话只是试探他一二,看看能不能将余小鲤一起拉下水。
而如今他这么说,看来只能从晏瑾毓下手而让他们和亲不成了。
“余少爷说得对,倒是香菱欠考虑了。”沈香菱道:“除此之外,香菱确实还有一事可告知余少爷。”
“愿闻其详。”余凌枫脑中一精神,等的就是这个。
沈香菱摩挲的茶盏,将心中准备好的娓娓道来:“这事其实也就再余少爷眼前,正是毓王殿下现在正处理的淮河赈灾一事。余少爷想来也知道,这赈灾的银两等到了百姓手里还能剩几个钱?赈灾钱款又是从毓王手下走的,他暗中严查此事,正被此事弄得焦头烂额呢。”
余凌枫眼中一亮,这倒是个好消息。若是真的,晏瑾毓现在只怕是被赈灾钱款和和亲两件事弄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