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封玉不防,被这一剑挥退踉跄了好几步,所幸有刀为拐杖支撑,否则恐怕要摔倒在地了。
“将军!”他的部下一惊,连忙扶住他。
晏瑾毓收起长剑,将余小鲤放了下来,冰冷如霜的长眸内闪烁着一丝血腥气。
“小鲤你先进去,我拦着他,你想办法带着晏长云从暗道逃走。”
他压低了声音和余小鲤说。
余小鲤也没有犹豫和废话,信得过他能逃,遂严肃说,“好,那你小心。”
说罢,回头扶着疲累的景王往殿内而去。
看到晏瑾毓,封玉脸色变了变,尔后倨傲笑起,“合德公公来晚了,本将的将士们已将皇宫包围,除了这前殿外,已经彻底攻陷了皇宫。”
他对晏瑾毓欣赏至极,趁机招揽道,“本将是惜才之人,倘若合德公公愿意归降于本将,本将绝不会亏待于你。”
晏瑾毓面色变也不曾变过一分,没有丝毫的犹豫地说,“我说了,我所相助的,不过是正统二字。”
言外之意便是说封玉并非正统,而是逆贼了。
封玉脸一沉,布满凝固血迹的脸上已然阴沉,“看来公公是不愿降了,那就怪不得本将了。”
“上,一起上啊!活捉了这阉人。”
封玉与晏瑾毓切磋过,知道他身手的厉害,所以并不敢轻视了他。
但没想到晏瑾毓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厉害,四十几个将士,竟无一人能奈何晏瑾毓,甚至还都被打退了。
“一群废物。”封玉不禁低骂一声,尔后想起今晨,他那无恙国圣女的正妻,给了他一只能控制人的金蛊。
眼珠子转了转,冷笑一下,从怀中拿出了金蛊。
晏瑾毓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精神并不佳,他站立原地以一人挡住众人时,只将注意力放到了四周的将士身上,不曾认真注意到封玉的动作。
当感觉到身后有暗器袭来,已经晚了,他无处躲避。
“铛!”
但,那暗器,却被一把刀挡住了。
殿内,贵妃抱着晏长云泣不成声,昂头望着一脸冷漠的御河公主,满眼恨意。
“陛下,陛下是你的兄长!你竟对自家兄长下手!”
御河公主的面容不复从前的单纯干净,看着那奄奄一息的晏长云,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兄长?我的兄长可不是他。”
“为,为什么?朕自认待你不薄。”晏长云痛苦喘息着,紧紧盯着御河公主,很是不可思议。
御河公主嘲讽勾唇,脸色阴沉,“你早该死了,这皇位本就不是你的,你霸占了这么多年,是该让出位置了。”
她的话,贵妃和晏长云都没有听懂。
她话音刚落,皇位之下传来了余小鲤冷漠的声音,“我总算明白,王妃为什么会让我离你远些了。”
她昂着头,看着那与记忆中差别很大的少女,心里有了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没想到,这个瞧着单纯可爱的女孩,竟藏得这么深。
她还真是看走眼了。
看到余小鲤,御河公主不禁嗤笑,“可惜她说得太晚了。”
什么意思?
余小鲤跑到晏长云身边检查伤势,听到这话,不禁疑惑。
疑惑之时,御河公主从怀中拿出了一片羊皮纸,她把羊皮纸扔到了余小鲤跟前。
“说来还得感谢你,若非是你带着我去了景王府,我也不能那么快找到皇宫布防图,继而……把它交给了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