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鲤微惊,这无恙国皇宫对待奴隶都这么残忍的吗?
眼见他们要被拖走,她赶紧喊住,“等等。”
到底是几条人命,若只是因为他们不要这些人伺候,这些人就得死,余小鲤实在不忍心,还是把他们留了下来。
在那女总管走后,晏瑾毓冷声吩咐他们,“到殿外候着,没有准许,不许进来。”
“是。”
关上门,余小鲤便听到了李棱的话,“这些人是凤清派来监视我们的。”
她料定了他们不忍心让这些人就这么去死。
“恩,我们既能想到从高长越下手,她必然也能想到。”晏瑾毓说道,眸色冷佞。
这些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们,他们若要出宫,这些人就会禀告凤清,到时凤清必然会把高长越藏了起来,让他们没办法找到高长越。
这不禁令余小鲤奇怪,凤清到底想干什么?
既不愿借兵又为何让他们入宫?明明知道他们夺不回燕国,无恙国也会遭殃甚至灭国,为什么不肯帮他们?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忍下疑惑,等下次见到凤清再仔细问一问了。
但不曾想,之后的两天,他们都没有再见到凤清。
又是一夜,余小鲤实在心烦,和晏瑾毓去到御花园的石椅上坐坐,她趴在桌上看着漫天星辰,无比的糟心。
在燕国的时候还以为很快就能回家了,没想到路上曲折重重,现在连回不回得了现代都不一定了。
晏瑾毓从膳房回来,手上端着酒菜,瞧见她忧思叹气的模样,桃花眸暗了暗。
“啊!”
余小鲤正在叹气,她忽然被搂抱起来,直直往屋顶飞去。
她可是有点恐高的,顿时死死的抱着晏瑾毓,“你干嘛,吓死我了。”
他把她扒拉下去,随意吐出两个字,“赏月。”
余小鲤颤巍巍地扶着屋顶槛上坐下,脸色发白,“咱们赏月归赏月,能不能下去赏,在上面我瘆的慌。”
是下面的月不好看,还是屋顶上看得月亮比较大,他怎么那么喜欢把她往屋顶带。
她怕高啊!
晏瑾毓替她整理这衣衫,见她这僵直的身体和害怕地面色,不禁一笑,怀念道。
“呵,你从前也恐高,在燕国皇宫,我还记得我把你带上屋顶的时候,你一动都不敢动,和现在一模一样。”
虽说她再不似从前那般娇憨,也懂事成熟了许多,但某些细节上,还是一点没变。
余小鲤勉强咧嘴,白了他一眼,“要命的事,谁敢动啊。”
晏瑾毓剔了剔眉梢,有些不快,“有我在,我岂会让你出事?”
居然不信他能保她安全。
余小鲤撇撇嘴,努力不把眼睛往下挪,嘀咕道:“那不一定,万一你一个没注意,我掉下去不就死了。”
万一掉下去,轻则骨折,重则没命啊,她很惜命的。
嘀咕一句后,鼻尖忽然嗅到了什么香味。
“什么味道。”她学着小狗似地嗅了嗅。
然后嗅到了晏瑾毓的身上,然后从他的怀里,拿出了纸包的烤鸡和被他藏在身后的桃花酿。
余小鲤顿时开心了,美滋滋地吃起了夜宵。
吃饱喝足后,她靠着他赏月,忽然想问问,“怎么今天想要到屋顶赏月了?还特意备了和以前一样的酒肉?”
晏瑾毓轻抚着她的发,修长指节轻划过她娇嫩的面颊,闻声面色微微暗了暗,笑容亦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