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务必让他们停下攻城。”城主定定看着她,眼里含着一丝乞求。
余小鲤答应了,随后让人要来了一块白布,上面写了她在这让他退兵的几个字,高高挥动。
“晏瑾毓!晏瑾毓!”
她一边挥动一边大喊着。
但奈何喊了好几声,这帆也扬动许久,她都不曾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有所动弹。
她泄气了,眼看攻城车快要抵达城门,她焦虑起来,这里太远了,晏瑾毓听不到,系统也不在没法传话。
只能她自己下去见他了。
但城门不能开,因为攻城车已经快要到城门了,根本来不及关上。
那她要怎么下去……
余小鲤思索着,往城墙下看了一眼,心中纠结起来,她恐高啊。
终是在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扭头问城主要绳子,“城主可有让我从城墙下爬下去的绳子?”
“有的。”城主点头,遂后有些担忧地说,“只是,姑娘若是下去了,他们不认识你的话,姑娘恐会遭遇不测。”
若是把她当成了骆越国的士兵,那可就不好。
余小鲤也挺担心的,但她想到以骆越国使者身份下去,他们应该不会杀她。
比较两国起战不斩来使。
抓着绳子,勉勉强强做了个安全吊环后,她深吸了口气,颤抖着腿往下爬。
半刻钟前,晏瑾毓和李棱换了一身戎装,镜面银甲,赤红长枪,骑着大红高马。
晏瑾毓的眉眼间浮现一丝疲累之色,事因他一夜未睡,想尽法子破了繁多阵法。
他揉了揉泛疼的额头,目光冰冷如霜,但面容却微微透着焦色。
也不知余小鲤在骆越国里会怎么样?会不会遭受了什么折磨?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越想,晏瑾毓便越是后悔将她单独留在军营中。
忽地,李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讶异地以枪指向骆越国的城墙方向。
“你看那城墙的人,是不是在对你招手?她手上还拿着一块布,上面还写了字。”
晏瑾毓神情一顿,遂眯起眼仔细看去。
看清是余小鲤后,立即疯了似的骑着马往前赶去。
李棱没跟上,他在后边主事,看着那块白布,当隐隐约约看到停战二字时,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几个女将军。
“等等!先停下,别攻城。”
女将军还沉浸在破了阵法的喜悦中,现在浑身跟打了鸡血似地,恨不得马上冲进骆越国大开杀戒。
闻声,顿时不满道:“但攻城车已上,现下攻城必然能打进去,若现在不攻,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我们……”
“你听令行事即可。”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棱重重打断了她的话,浑身透露着一股摄人威严。
被拿身份压,女将军不服也不甘,但不敢不从。
“男人就是不懂事势,陛下怎么就让两个男人带兵,真是羞耻!”她骂骂咧咧地走去,去把已经攻城的士兵停下动作。
而城墙上,余小鲤爬到了一半,心里越来越害怕,只能不断嘀咕着安抚自己,以缓解惧意,“还有一点,还有一点,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