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旗帜连变,仅仅一句就你来我回地斗了一个时辰。
她也来回跑了一个时辰,也从一开始的兴奋好奇变成了生无可恋,后来实在跑不动了,直接坐到了晏瑾毓的椅子上喘息。
“不行,太累了,我坐会儿。”她摆摆手,把旗帜放到了桌上。
晏瑾毓挑眉,将她抱起放到了腿上,“适才不是说不怕累吗?”
“谁知道要来回不断地跑,还不能停歇一下,我都跑了一个多时辰了。”余小鲤瘪嘴不满道。
她的腿都酸了,这一局还没有结束,所幸是一局定输赢。
望着这对亲昵腻歪的人,李棱的脸色暗了暗,抿着唇拿着余小鲤放在桌上的旗帜。
“我去换旗吧。”
“有劳了。”余小鲤嘴角的笑容淡了淡。
静看着两军对弈,站在他身边时不时听他解释两句,余小鲤才勉强看懂了。
凤清一直在看着玄赤二军对弈,终于在双方都只剩二十人时,凤清下了决断,“看来是尊客输了。”
晏瑾毓不急不慢地扫了战局一眼,剔了剔眉梢,“何以见得?”
“赤军与玄军同时剩余二十人军,但赤军所剩都是步兵,玄军却是骑兵,步兵如何打得过骑兵?”
凤清指着战局划分道,语气甚是笃定。
余小鲤撑着下颚,闻言扫了一眼,又看两军如今对弈的位置,摇了摇头。
“这可不一定,你看赤军的位置,前为山,后临水,现在的情况,赤军离水河最近,赤军可以用水攻至主城,既是要水攻,那么玄军的军马也就没用了。”
他们总不能在水上骑马吧?
在船上,两方人数都一样,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凤清闻言,皱眉仔细一看,尔后又道:“但玄军的着装武器,都比赤军要强。”
骑兵和步兵穿得不一样,在战场上,骑兵属于精兵一类,为主军,步兵则是冲在前锋送人头的。
余小鲤能看懂战局倒是让晏瑾毓讶异了一瞬,但凤清这么一说,眼见她又陷入了迷惑,不禁好笑。
她时而聪明得让他意外,时而又憨笨得让他无奈。
“水攻讲究轻便,在水上,重甲精矛盾器都是累赘。”他淡淡说道。
这话顿时凤清和余小鲤恍然过来。
凤清呆了呆,倨傲神色淡下,随即轻笑,“看来是孤把领兵想得太简单了。”
“不简单,但也不难,女皇这几位将军的领军本事还不错,女皇可以多与他们学学。”晏瑾毓垂下眼睑,指着玄军的主城。
这郝韵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兵法娴熟,知晓战场上变化无常,从不松懈对主城的庇护。
只可惜耐不住性子,一个时辰下来,便被表面战局所迷惑,竟想强攻。
“玄军片刻后便会全数派来二十人攻我们的主城,那么,这十人绕后攻玄军主城,这十人借以稻草伪装二十人拖住他们。”
他伸出纤长指节划过所剩不多的步兵。
李棱将这一旗帜传令,片刻后,他回来了,往日温润平和的面容上难得脸上洋溢出兴奋之色。
“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