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晏瑾毓忍不住问道。

年轻大夫收回手，沉默了良久，才用着复杂的眼神扫过他们，“是恍梦蛊。”

余小鲤不懂蛊，闻言一脸茫然。

那是什么？对她有什么害处？

她不懂，江蒋却是了解的，脸色骤然变了，“竟然是……”

“这蛊有什么害人之处？”晏瑾毓沉下脸，紧紧的握着手。

“害人之处倒没多少，只是这乃是子母蛊，被下了子蛊之人在入睡后，会被拥有母蛊的人操控，眼下看来，姑娘是被人下了子蛊。”年轻大夫叹了口气。

余小鲤的眼瞳蓦地扩大，这蛊竟然有这种能力，还能直接控制人的脑神经吗？

晏瑾毓面色恢复了清寒，被包成熊掌的手臂不自禁动了动。

“姑娘可记得，是谁给你下了蛊，下蛊之人让你做什么？”年轻大夫问道。

余小鲤一脸茫然，“我不知。”

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谁下了蛊，她这段时间除了和晏瑾毓李棱接触之外，便很少与外人往来。

对了，还有猫……

猫？

余小鲤神情一顿，脑中划过把曾吓了她一大跳的老嬷嬷的脸。

他们是看到自己手上的伤，才发觉到自己被下了蛊，而这伤口是那老嬷嬷的指甲划出来的。

“我知道下蛊的人是谁了。”她抿着唇，神色微寒。

她把自己追着野猫到了孤僻屋子，然后遇到老嬷嬷，自己的手被被划伤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随即纠结地皱起脸，满腹疑惑，“……但不知，她想让我做什么？我体弱无用，操控我能做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整日就在皇宫里溜达吃喝，哪也不去。

操控她，难不成为了尝尝宫里御厨做的美味好菜？还是想让她去杀什么人？

既然在皇宫，不会是想让她去刺杀女皇吧？

余小鲤胡思乱想的猜测着，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一顿，随即把眼睛挪到了晏瑾毓的手臂上，脸上划过一瞬间的恍然。

晏瑾毓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柔和说道：“别多想，不是你。”

她能杀的人……

只有李棱和晏瑾毓。

而入睡后才会被控制杀人，他手臂受伤的前一晚上，她便因为太困而睡了过去，醒来后晏瑾毓就受伤了。

这也太巧了。

是她划伤了晏瑾毓吗？

余小鲤心一疼，怔怔的看着晏瑾毓的手陷入了自责中。

他牵住她的手安抚着，而后扭头问年轻大夫，“这蛊可否能取出？”

年轻大夫迟疑了一下，随即摇头，“我取不出，这蛊需得母蛊才能引出，若想强行拿出来的话，恐怕会伤及姑娘性命。”

余小鲤闻言，有些急了起来，“那怎么办？我一旦睡着后，就会被那人操控，万一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再伤了晏瑾毓……

他不舍得伤她，若是那人操控她自杀，晏瑾毓肯定会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

这么想着，余小鲤便慌了。

江蒋在侧听着，目光有些暗淡，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许久才开口说道：“姑娘去求求圣女大人吧，听闻圣女擅蛊也精用蛊，兴许能替姑娘把她它取出。”

余小鲤对圣女的印象只有在庙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