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地扑入了李棱的怀中,像个孩子似地依偎着他。
这不禁让余小鲤想起了晏长云,晏长云待她也是极好的吧,她却能转眼将匕-首刺入了晏长云的腰腹,至他于死地。
李棱有些不自在的推开了她,温润面容微微皱起。
“你怎会在这,你不是被封玉关押在都城的天牢吗?”他奇怪问道。
御河公主的目光闪了闪,尔后叹了口气,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而没有回答后一个。
原来云覆带回的奴隶是她,她从天牢逃出来后,便猜想着李棱会到无恙国借兵,于是千辛万苦从封国逃出来,谁知道路上遇到了恶人,她被买进了青楼,辗转中变成了任人打骂的奴隶。
也是适才,刚刚云覆将她安排给郡守府的管事,管事带她去洗了澡,让她去伺候余小鲤,她才撞见他们的。
四人微聚在屋中,御河公主越说越是委屈,豆大的泪珠滴溜溜地滴落面颊,聚在下颚落下,好似她这段时间真的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
说着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满眼愧疚地看向了余小鲤,随即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画出你的画像,让封玉通缉你的,只是封玉实在狠毒,我若是不从便会折磨我,用火烙,用长鞭。”
她当着余小鲤的面,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烙印和已经结痂的鞭痕,这白-嫩的肌肤上,有这伤疤,着实骇人。
“还请你不要怪罪。”她起身对着余小鲤鞠了个躬。
余小鲤一愣,心里微微发闷,她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曾因此而出了什么事,知道你并非情愿,也怪不得你。”
虽然,她知道是御河公主画出她画像时,心里有过那么一瞬的伤心,毕竟她是把对方当做过朋友的。
御河公主闻言,顿时面露感激喜色,只是这喜色没能维持太久,又被余小鲤的一句问话而微微僵硬了起来。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余小鲤好奇问道。
天牢防守深严,不是一般人能进出的。
逃出来更是不可能,听说至今都没有人能从天牢逃出来过。
御河公主勉强露出笑容,眼珠子转了转,便道:“……是当时借了一个假尸作为掩护逃出去的,想必,封玉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还活着。”
是用假尸体扮成她吗?
余小鲤觉得有点没有逻辑,她既在天牢待了一段时间,天牢内的隶卒不可能会认不出她。
她要是死了,肯定是要看尸体的脸的,一旦有不对,不可能会不告诉封玉。
余小鲤张了张嘴,差点把想着的疑惑问出口。
但想到,如果她真的靠着假尸体逃出去的,自己这番疑惑不就成了质问吗?
千思万想,终究是汇成了四个字,“没事就好。”
过了不久,御河公主拉着李棱离开了,他们离开后,晏瑾毓端着重新熬好的要进屋了。
进去就看到余小鲤皱起的神色,不觉疑惑问道,“怎么了?”
余小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总觉得御河公主有哪里不对劲,但愿……是的想多了吧。”
是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想不出来,兴许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吧。
竖日,余小鲤的身子总算是好些可以下床了,便让晏瑾毓带着她出院子走走吹吹风。
不曾想,二人刚刚在园中坐下不久,云覆急急忙忙惊慌无措地冲了进来。
“将军!将军不好了!”他大喊着,一边喘着气,一边冲到了晏瑾毓的面前,着急的说道:“封国忽然带兵打过来了,似要强行攻破咱们的城门。”
晏瑾毓猛的站了起来,好看的眉眼紧紧的皱起,随即问道:“李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