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余小鲤直白的问话,御河公主愣住了,“出府?”
她满脸疑惑,瞧着好似当真不懂自己昨日出府了。
“我昨日不曾出过郡守府,小鲤姐姐是不是看错了?”她诧异说道。
余小鲤不可能看错,她也不信自己会看错。
首先,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看过她的模样长相,其次她明明被人打晕了,连手里要端给晏瑾毓的酒菜都没了。
“你昨日可是穿的一件黄衫?”余小鲤仔细一问。
“是。”这御河公主倒是很大方地点头,但话锋一转,不知是有意无意,补了一句话,“但府中穿黄衫的人也不少,小鲤姐姐应该是认错。”
她的目光又瞟向了李棱,“而且,我昨夜一直跟兄长在一起,不曾出过府。”
余小鲤仍旧不相信,她正要说出看见过御河公主的长相时,“可我明明看到……”
“那你大抵是看错了,昨日月儿确实一直和我在一起。”李棱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话一出,御河公主都有人证了,更显得她好像看错了一样,让她无从辩解。
晏瑾毓眯起了长眸,幽幽地扫了他们一眼,低头柔声询问余小鲤,“你是几时晕倒的?几时见到的她?”
“丑时前半个时辰。”余小鲤记得清清楚楚的这个时辰,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她不会记错的,可是……晏长月为何要否认?而李棱为什么要帮她圆谎?
晏瑾毓扬起下颚,淡漠中隐藏着锐利的目光一一划过二人,最后定格在了李棱的身上。
“……我若记得不错,丑时前半个时辰,你是在城墙上吧?”他的口吻,略有些意味深长。
李棱神情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垂下眼睑并不与他直视,淡淡点头回答,“恩,但我中途又回府拿东西,恰巧碰到了月儿,便与之坐下谈论了一些私事。”
为什么要帮着晏长月?
余小鲤弯弯柳眉微微皱起,但见她们死活不愿承认,也终是没有再逼问下去。
“罢了,那兴许真的是我看错了。”她随口说道。
在二人离开后,她方才严肃地与晏瑾毓说道:“瑾毓,我确定,昨夜我看到的人就是晏长月,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
因为有在燕国皇城被御河公主欺骗的前车之鉴,她不大相信这个女子,总觉得她的出现有些诡异。
晏瑾毓抬手轻抚她的脖颈,修长且极具骨感美的指节划过来的她的后脖颈,在摸到一处似乎有些高肿的地方后,余小鲤嘶了一声,神色略有些郁色。
“你昨夜当真被人打晕了?”他沉声问道。
他都舍不得动弹几下的人,居然被人伤了,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绝不会放过他。
余小鲤重重点头,两只手捧开了他的大手,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顿时不满了起来,嘟着嘴一字一顿地说道。
“恩,千真万确,我骗你作甚,我也不可能记错。”
“我还记得,我做了饭菜想给你送过去的,那饭菜估计洒在郡守府后门。”
她又补了一句,想起那些她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居然就这么撒了,她顿觉十分可惜。
晏瑾毓垂下如柳云黑曜般的黑眸,幽幽诡色在期间打转,“是谁打晕了你?送你回卧室的?”
这人还知道她住在那个卧室,看来是熟人了。
余小鲤怀疑是李棱,但又不大确定,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