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眼中充斥着不满。
晏瑾毓若敢点头,那就是不屑功将之人,在场的将军们听了肯定对他心中暗生不服。
要是他否认,那这位置她必然无需再让,在军中也能设聂威严。
余小鲤在小隔间里看着,顿时觉得这高长越无比的令人讨厌。
居然给晏瑾毓下套。
“恩。”
晏瑾毓神色冷漠,冷淡点头。
“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凤清是让你来辅佐于我,而不是让你来当主将的,怎么……高将军的意思,是辅佐之人该坐这主将位置,而由主将来辅佐高将军?”他一字一顿慢悠悠地反问。
这话的暗意,自然是在说高长越嚣张跋扈,自持身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高长越微微咬牙,没想到这厮这般伶牙俐齿,真是令人生厌。
在一众将军们的看戏目光下,她还是站了起来,让出了位置。
只是她刚站起,身边的亲卫识相地搬来了椅子,正好放到了晏瑾毓的主将位置上,好似他们两个是平起平坐的地位。
这一幕,叫许多人看来,都想到了……
军中主-权之争。
“想必各位刚刚通过我与合德将军的话都明白了,女皇见黛河水城久攻不下,便特派我来相助,将我任职……辅助主将一职的统领副将。”
她有意无意瞟了晏瑾毓一眼,悄悄地咬中了久攻不下四个字,语气颇有些轻蔑。
晏瑾毓慵懒地坐在位置上,罔若未闻,懒得搭理她。
“恭迎高将军。”
许多女将见到她,心中欢喜,连忙迎道。
“行了,来个人与我说说,你们打算如何度黛河,攻下水城?”
高长越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俨然一副主将的口吻问道。
持有两方意见的人,默了默,互相看了一眼。
随即郝韵将军走了出来,淡淡开口,“一月后天降寒霜,卑职欲待寒霜将黛河洞结实了,再渡河攻城。”
这是在她看来最稳妥的一个办法,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黛河之后有没有陷阱埋伏。
这话听在高长越耳中,叫她皱起了眉。
云覆不满,走出对着晏瑾毓恭敬道:“合德将军,卑职以为,一月后是否降下寒霜还不一定,倘若一月后不降,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月的时间,何不直接派出兵队先去探查是否有埋伏,再行攻打。”
高长越闻言,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她夸赞了云覆一句。
在场支持云覆求稳的女将们,纷纷变了脸色。
“合德将军以为呢?是该先等一个月,等那未知的霜雪,还是趁他们准备未妥时直接攻城?”
高长越忽然转眸,意味深长地询问这晏瑾毓的意思。
他冷瞟了她一眼,“未知?恐怕高将军不知,十一时黛河必然降霜生冻。”
“但十年前,便有过两年不曾降霜不是吗?”高长越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