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合德将军的军事才略更胜高将军一筹,合德将军都能愁上一月之事,岂是莽上能解决的。”
所以,她不会让自己的人去冒这险。
晏瑾毓冷嘲剔眉,“这可不一定,兴许……本将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月。”
郝韵皱了皱眉头,随即也无所谓耸耸肩,“那我也没什么损失。”
就算她们不跟着高长越打,那些跟着高长越的人,也不敢如何瞧不起她们。
郝韵扭头,叫着亲兵手下,“行了,都回去吧。”
她刚转身,晏瑾毓忽然淡淡的叫住了她,“慢着。”
她疑惑回眸,晏瑾毓则面无表情的说道。
“今日内,去边关城召集上百位郎中,晚些时候,严以待阵。”
这话的意思,自然笃定了高长越会败归,先做好了后勤准备。
郝韵扬眉,点下头,“好。”
吩咐后,晏瑾毓低眸看向余小鲤,眼神转瞬便变得无比的温柔,和面对郝韵时的那番冷漠毫不一样。
“今日难得空闲,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他柔声说道。
余小鲤好奇歪头,“去哪?”
“后山。”
“山上有什么好玩的?”
“云覆道是在后山见了一处花田,长无边际。”
花!
余小鲤双眼一亮,她还是挺喜欢花的,想起了那在燕国国都暗道外的那一片花田,便有些期待了起来。
“走走!我要去看!”她紧扣着晏瑾毓的手,一蹦一跳地往营地出口去了。
郝韵看着他们夫妻离去的背影,目光幽深。
而郝韵的一个手下,这是忧心重重的皱起了眉头,督了郝韵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方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这合德将军如此笃定高将军会在路上遇难,我们要不要传信给高将军,让她警惕戒备?”
这话一出,郝韵当场就变了脸色,阴鸷看去,语气十分的阴狠,“告诉她?我为何要告诉她?”
“当年,她害地我十万兵将有家不得归,害地他们凭白枉死,这仇……我可还记得。”
说着,她冷静的眸子被怨恨所覆盖。
十年前在水城一战,落入水中的十万兵将都是她养出来的兵,若非是因为高长越的莽撞,他们也不会死。
而如今……高长越又莽上黛河,她这次可不打算把自己的兵给搭了进去。
那手下有些不忍地说道:“可是那毕竟是三十万人。”
“那也是她们自己选的。”郝韵冷笑着说。
这些跟着高长越的女兵都是后来派来的,并非原本就属于左卫营,是后来算进来的。
故而,她并不把他们算在眼中。
郝韵转身要离开,尔后神情一顿,眯起眼威胁那手下。
“你若敢擅自传信,让我发现了,别怪我将你逐出左卫营。”
“卑职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