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毓眼皮子抬也没抬,吐出了两个字,“不见。”
话音刚落,余小鲤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目灼灼,“见,怎么不见,我可是很想看到她被打脸的样子。”
他期待的模样倒映在晏瑾毓的眼中,知她爱玩闹的性子,他也随她。
“好,那我们就去见她。”他眉眼之间带着一抹柔声,淡淡说道。
二人当众交扣着手,不管众人异样眼光出了帐营,云覆跟在二人的身后,看着晏瑾毓那对着余小鲤独有的温柔神态,不禁嘀咕了一句,“将军难道是妻管不成?”
往日里将军作事可都是杀伐果断,若是平日说不见那边真的就不见了,如今却因夫人一句话便就改了口,果然……是妻管严吗?
云覆是无恙国人,他崇尚那些能把女子压低一头的男子,如今瞧见自己现在崇拜的将军,居然是个妻管,不禁有些失望。
余小鲤还在想着高长越叫他们过去是做什么?心中暗暗觉得定是高长越昨夜那一战失败后心里后悔了,叫他们过去是认错的。
满怀期待地进入了高长越的寝帐,踏进去,她便听到里面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
高长越此时包的像个木乃伊,唯一露出有淤青的脸无比的苍白,她的亲卫正在给她喂药,听到了外间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低声说道。
“将军,合德将军和他的夫人来了。”
提起此二人,高长越的脸上滑过了阴沉的神色。
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挥掉了亲卫手上的药碗。
“砰!”
“再去煮一碗。”她命令亲卫。
她原有四个亲卫,如今四个只剩下两个了。
余小鲤督了眼她伤重模样,心中舒坦不少。
“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她凑近了假笑询问。
见高长越正瞪着自己,不像是叫他们来,然后跟他们认错的模样,余小鲤撇了撇嘴,想起那些因她而惨死的女兵们,忍不住刺激她说道。
“莫非是已经听说瑾毓昨夜击退水城人,并靠着十万兵拿下了水城一事?”
高长越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从她口中得知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无比的难看,还有隐隐的觉得羞辱。
“咳咳!你,你们……”她情绪激动地指着晏瑾毓,双眼赤红,满是埋怨,“你明知黛河有埋伏,为何不告诉我!”
这话顿时就让余小鲤傻眼了。
晏瑾毓眼皮子扬了扬,看着她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本将说过,是你不听。”他冷声说道。
高长越一想到自己昨晚受到的耻辱,心中便涌现一股怒气,但这个怒气却不是怪罪自己,而是怪罪他人。
死了五万人,这五万人因她而白白枉死,高长越不能承受这一压力,一醒来,便急忙地想要寻个背锅的。
“咳咳,你们若强行劝我,也不会害得那五万的将士白白送死,都是你,都是你们害死了他们!”她指着晏瑾毓的手颤抖着,仿佛是他害死了那五万人一样。
这种不要脸的话语,着实是气到了余小鲤。
晏瑾毓的面色平静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她却气得不行,她挡在了他的面前,瞪着高长越,一字一句重重地指责着。
“你什么意思,我们几时没劝过吗?在主帐时,我们可说了不下十回,是你自负无知,目光无人,自以为是,怎么还怪起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