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毓笑笑,俊美艳丽的容貌上略带一抹深意。
“她本性如此,自负高傲,落到这般田地,确实是她自作自受,不过……这也是凤清有意而为。”他轻笑道,话语有些不明。
余小鲤勺着粥的手停顿了下来,诧异望去,“有意?”
高长越可是无恙国的大将,即便有过几次败战,但也是为无恙国立下了战马功劳,可谓战功赫赫,凤清……怎会想着害了自己国家的大将军。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晏瑾毓慢慢悠悠的解释说道
“高长越手掌无恙国一半的军权,在朝中地位可见一斑,军中信服者无数,连带朝中也有大半文臣听从于她,功高盖主,自然会让凤清警惕,加之高长越心胸狭隘,容不得比她厉害的将才。”
顿了顿,他懒得把话说完,“这结果就不必我和你多说,想来你也能明白。”
她恍然点头,半懂了。
所以凤清为了独揽军权,特意派高长越过来,然后趁她有所失误,再加以责罚革职收回军权。
不过高长越确实心胸狭隘,见不得比自己厉害的,也怪不得无恙国这么多年来,将才少得可怜。
不过……余小鲤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才签订的二国暂和之约,看来凤清也怕自己朝中无大将,无法和燕国相争,早早做了准备,准备个十年来培养大将。
她慢慢悠悠地吃起东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着时,晏瑾毓忽然淡淡问道,口吻仿若随口一问,“对了,这几日你可曾有觉身子哪儿有所什么不适?”
“没有,与往常一样。”她摇头。
忽诧异问他,“怎么了?”
难不成她该有哪里不舒服?
晏瑾毓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你这几日身子若有不舒服的,记得与我说。”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她吃嘛嘛香,身子康健,岂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晏瑾毓笑容淡了淡,拿着剥好茶叶蛋递到她唇边,“张嘴。”
“好吃。”她张口咬了一口,含糊笑道。
用过早膳后,知道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她也就不打扰他了,只身走回寝帐收拾东西。
因此时是练兵的时辰,她走回营帐的路上,一路安静无人,寂静地有些叫人心渗。
走着走着,她忽觉身后有响动,回头看去,身后却空空一片,根本没有人。
她心中微微一紧,不知为何,有些紧张了起来。
走了几步,还是觉得身后有人,频频回头看去。
在一处拐角处,撞到了一个人,“啊!”
她力气不大,却生生将那人撞倒在了地上。
还以为自己撞的是一个女人,定晴看去,竟然是个男人,还是那日带着他们去晏长月寝帐的男侍卫。
侍卫脸色十分的苍白,身子微微地发抖着。
余小鲤一怔,连忙道歉要扶起他,“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这是为看到她,脸色大变,自己就站了起来,蹭的一下就跑了,好似她是什么不可靠近的猛鬼野兽一般。
余小鲤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奇怪诧异,转回头却见地上掉落一瓶拇指大的瓷瓶。
她捡了起来,督了眼药瓶上用墨笔写出的字。
桃竹节。
这是什么?药吗?
正奇怪着,那个跑掉的男侍卫又跑了回来,粗鲁地夺过她手中的玉瓶跑开了。
……
伙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