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开了李棱抓着她手腕的手,尔后顺着声音看向了惨叫声的来源。
定眸看去,便见一处假山边上,一个侍卫正在踢打着一个跪坐在地,一身狼狈,身着丫鬟服饰的女子。
“啧,真是没用,废物一个,起来自己走,否则别怪我用马儿拖着你走!”侍卫大声地喊叫着。
“是,是。”那女子满脸的泪水,抽泣着点头。
看他下脚实在是太狠了,余小鲤有些看不下去了,放下了端盘走了过去,“你们这是在干嘛?”
那侍卫停下了踢踏着女子的脚,正有些恼怒地看向她们,当看到了李棱的脸时,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恭敬了起来。
“叩见主上。”
李棱恩了一声,问了她刚刚那问题。
侍卫目光闪了闪,随即说道:“回主上,这女子是前几日新进的侍女,这几日在府内偷摸,是个窃贼,今日被知府发觉,随即抓了来让属下卖了。”
得以喘息的女子跪坐起来,闻言,恨恨瞪去,“不是,不是我偷的!我不曾偷过东西,是那狗官想要凌-辱于……”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只可惜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猛地踹了一脚,“你还敢狡辩,信不信我打死你!”
余小鲤从中听出了不对,又见这侍卫慌张,便觉得此事竟然另有隐情。
“住手。”她阻拦了侍卫。
虽然不该多管闲事,但见这女子实在是可怜,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确定你所言皆是为真,是她偷了府内的东西,而不是那知府冤枉了她?”
她回到了将军府后便是厨房厢房两点一线,故而这将军府内有许多人未曾见过她。
侍卫扫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点下头。
被踢打的女子护着头,焦急地解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偷东西。”
余小鲤皱着眉,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女子是被冤枉的。
此时,李棱走了过来,脸色冷淡,“你如何证明你不是?”他问道。
女子一怔,她捂着手上的手,一脸的无措,“我,我……”
她不知如何证明。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片刻后,捂着脸痛哭起来。
李棱扫了眼余小鲤脸上不忍之色,吩咐那侍卫,“去把知府叫来。”
这将军府的知府是个肚大腰肥之人,一看就像个贪官的样子。
他到了李棱跟前时,就连弯腰跪下都要人扶着,很是艰难。
“参见主上。”
这知府扫了眼那跪下的女子,眼中带着狠色。
“这人你可认识?”李棱指着女子问道。
知府连连点头,“认,认识,她是我府上的侍女,因喜偷东西,臣这才让人变卖了她。”
女子抽泣着,正要反驳,却见知府投来了一个狠毒的眼神,从而闭上了嘴。
她不敢说,余小鲤说出了口,“她说不是她偷东西,而是你冤枉了她。”
知府脸色一僵,随义正言辞地说道:“这……臣毕竟也是一介父母官,岂会随意冤枉他人!”
那女子悲切看去,眼中带着恨意,“你胡说,明明是你想要羞辱与我,我不答应,你便才恼羞成怒要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