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毓身上伤势没好,伤口又重新裂开了,这让他又得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一躺就是接连三天才能勉强下床,余小鲤也照顾了他三天。
加之之前照顾他的日子,余小鲤一度怀疑他要是再不好,自己就得猝死了。
午时,余小鲤正在收拾着桌上的茶水,内间内忽然响起了极大的喘息声。
她担心是晏瑾毓出了什么事,连忙端着自己手中的两杯茶就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晏瑾毓坐了起来,正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惨白剧烈的喘息着。
他的双目略有些空洞,仿佛还沉浸在什么地方没有回过神。
他这般神态余小鲤最是了解了,毕竟她每回做完噩梦醒来都会是这样子的。
余小鲤微微吐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端盘,走了过去问道:“做噩梦了?”
晏瑾毓缓缓回过了神,朦胧的瞳孔逐渐变得清明,转眸看到余小鲤那张清媚精致的面容,他抿了抿唇,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想起了刚刚那个梦,呼吸便控制不住的,又急促了起来。
他没有提起那个梦,而是将目光挪到了桌上的端盘,见桌上两杯被用过的茶杯,遂问:“有谁来过?”
余小鲤拿着帕子给他擦去脸上的热汗,想了想,说道:“将月安,他来向你禀报消息,但我见你睡得香沉,遂未叫醒你。”
晏瑾毓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拿过手帕自己擦了起来,没有问,但眼中却带着疑惑,仿佛在问她,将月安来禀报什么。
余小鲤只消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遂道:“说是还没有找到李棱,云覆也不知现在何处,不过有人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云覆的随身物品,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那随身物品是云覆的弯刀,还刻有云覆的名字。
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了,而李棱身上所中的毒是三天后必亡,也不知道李棱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没有解药而已经死了呢?
余小鲤忧心的皱起了眉头,当然他担心的不是李棱,而是李棱死后给军营带来的影响。
晏瑾毓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也不担忧,他微微垂下眸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心中的坛友让她不自觉的猜测起来,“你说,会不会……他们已经遇害了?”
毕竟山洞里面只发现了血迹,却没见人,听附近的农户说,那山洞曾经是住着熊呢,莫非……他们两个身受重伤然后被熊给吃了?
在余小鲤忧心猜测的时候,晏瑾毓摇了摇头,用着笃定的语气说道:“李棱没有死。”
她挑了挑眉头,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肯定,他难道亲眼看到李棱还活着吗?
晏瑾毓顿了顿,遂轻声说道:“他若是死了,系统会告诉我。”
提起系统,余小鲤心口一窒,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你……还和系统有联系?”她问。
她已经快半年没有和系统联系过了,她知道晏瑾毓还有一个系统可以联系现代,但她听他说,系统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正在启动自毁程序,他……怎么还能和系统联系的?
晏瑾毓点点头,神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恩,但是不常联系。”
此时,将月安忽然走进了屋子。
“夫人。”他敲了敲内间的门,手上拿着一封信,对着他二人恭恭敬敬地开口,“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让属下交给夫人和将军。”
余小鲤起身去拿信,脸上带着一丝疑惑之色,“信?谁送来的?”
这封信没有署名,让她更是奇怪。
“一个乞儿,道是必须让将军亲自打开。”将月安也略有些奇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