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严肃了,我这不是也在开导你嘛!怕你误入歧途!”
“开导我什么,开导我全世界的男人要么是好色之徒要么就是唐僧?”
说罢,张玥婷就挂了电话。如果是在别人那,大晚上跟一个未婚女这么正儿八经的分析社会话题,肯定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错乱,可是对夏文博这种变态者,张玥婷这几年已经习惯了。
外表乡定,威严,矜持的张玥婷也有她孩子气的一面,过去两人聊qq的时候,她也经常晚上发癔症似的打一通电话来和夏文博聊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每一次啊,都免不了被夏文博严词顶回去。
后来她就发现了,这问题并不是出在夏文博一个人身上,自己固然是需要有一个对象倾诉自己的情感烦闷,但是夏文博也同样的需要一个对象来倾诉他那半吊子理论。她和夏文博就像是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得难听点儿,就是彼此的情感都有受虐倾向。
张玥婷最近也是经常休息不好,公司的压力也比较大,过去是老爹掌控奔流集团,她获得很轻松,可是最近几年里,老爹正有计划的,逐步的把担子往她身上转移了,她自己又不想回到沪市去,所以只好两头挂着,两面忙。
女孩子大好青春的光阴就这样要奉献给了奔流公司,张玥婷真有些疲惫,公司这几年做的越来越好,老爸经常带着老妈到国外旅游,张玥婷成了胡子眉毛一把抓,每次老爸打电话过来,她都恨不得跳到老爸眼前给他看她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看他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
张玥婷本来还想着将来夏文博能帮她一把,等结婚之后,让夏文博当总裁,自己就当专职的太太,每天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就管照顾夏文博和生孩子,但和夏文博接触的越多,认识也越深,张玥婷知道,这臭小子啊,估计是靠不上了。
深深的叹口气,张玥婷又模模糊糊睡着了。
夏文博在张玥婷挂断电话之后,又精神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睡去。
他感觉自己还没怎么睡呢,天就亮了,打着哈希,夏文博磨磨唧唧的起来,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最近夏文博一直在考虑着手头的几个问题,一个是蔬菜批发市场的重建,一个是黄沙和南岗那些采石场的生态破坏,还有就是下一步药厂,旅游公司的奠基仪式。
这里面啊,相对复杂一点的就是采石场的问题,这关系着采石场工人和当地村民的利益,所以夏文博格外谨慎。
他连续的花了一周时间,考察了全乡十多个村庄的经济状况。
他发现,有的村是建筑工人多,全村的男人都在外面承揽建筑的活儿,还有的村是果脯、糕饼加工多,这些村有一半以上家庭都做果脯、糕饼拿到乡里、县里销售,还有的地方是盛产西瓜、凉粉草,像金庙村就是处板栗,豆腐,还有的村适合养殖,那些黑毛猪,还有生态鱼,都是现在少有的特产。
要说起来,各村特产种植,养殖和各村的工艺专业都很有市场潜力。
问题在于,这些年乡政府的引导乏力,人浮于事,还有交通不畅,以及各村,各户也是独立操作,各自为阵,没有统一的管理,宣传和销售,白白的拥有这些好东西,却依旧贫困着。
基于此,夏文博琢磨出一个产业发展新思路,那就是改组乡经济发展总公司,将原先东岭乡立足于发展实业的思路,改变为重点倾向于销售、贸易的模式,将各个专业村加以规范管理,使之成为一个个名副其实的生产基地。
虽然从政绩上看,这没有建立一个工厂那么明显,快捷,各项经济指标看不出太大的增长,但夏文博相信,这是村民摆脱贫穷的最好方式。
有了这个新思路,夏文博亲自撰写东岭乡《未来十年经济战略报告》。
报告中有很多问题和大环境,大政策是有出入的,夏文博为了谨慎,他先将材料送给县长袁青玉过目。
袁青玉看后,大为欣赏,口头声援夏文博的决策,并将报告材料呈与黄县长和段书记,以及欧阳明审阅,征求他们的意见。
段书记和欧阳明书记在认真看了材料后,都觉得夏文博的思路很好,山区经济不同于城市,所以发展的模式自然有别!
欧阳明亲自给夏文博打电话,肯定了他的发展思路,并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种经济模式,其实就是南方人初期的发展经济模式!
夏文博大受鼓舞,便同万子昌和几个副乡长商议,要求召开一次党委会,全面讨论这个新思路。
几个副乡长是没的说,都很支持,到时万子昌感到夏文博的步伐有点太快了,心里隐隐约约的有点担忧,但既然段书记,欧阳明和袁青玉都表态支持了,万子昌也不敢犹豫,在党委会上,所有成员一致通过了夏文博提出的经济新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