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前面是红灯。
他认什么罚?哪段爱情中不存在自私的成分。
大家要独占要偏爱,要好幼稚的浓情蜜意也要发神经的痛哭流涕,好像没有这些过度的激情,那都不配叫做动人的罗曼蒂克。
辛宝珠泪水顺着眼睫濡湿了薄薄的眼皮同下睑,像一对穷途末路的可怜男女,明知前面是红灯,但还要踩着油门冲过黄色的警戒线。
一个人的重生注定是一段孤苦的旅途,要惶恐要守秘,还总有很多孤立无援与全世界为敌的错觉。可辛宝珠竟然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找到了坚实可靠的同伴,他说没关系,他说是他错,他说他们的着重点不是虚幻的过去,都应该完全放在当下。
哪个自杀过的人不是想要钟解脱?
偏偏靳政不寻不问,给她一个好大度的pass。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摒弃上辈子一切不好的事端吗?神父都会给罪人忏悔赎罪的机会,她是不是也不算太坏,也可以得到个洗刷一切的机会?
起码在这段感情里,靳政说她是全新来过。
辛宝珠被吻到呼吸急促,不是什么过期的牛奶,面前人像是滚烫的烈酒,即便知道会灼烧食道,也很想让她用力吞咽下去。
人这一辈子太难,你不去犯人,人会要来犯你,何不选择相信对面这个从来没有害过自己的人,全当那几年是一场噩梦。
向天发誓,辛宝珠只是在心里很小声试探地念了一嘴,她的心是软的,可还没软到几句话就能彻底将这么大的事情,和对方彻底说开的程度。
她还有好多疑问,要一一思考过再反复询问。
可靳政像是有可怕的读心术,也许是从她低垂的眉梢看出了端倪,不等她反应,已经用指尖握住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五指,顺着自己的领口一颗颗拨弄,直到将她手掌按在自己已经勃起的胯下,才温存地同她软语:“你想问什么都可以。”
“如果我敢有二心,靳太就把这儿一刀剪了。”
大约十五分钟后,辛宝珠才警觉自己在默认了什么状况。
真的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的,还在客厅,可靳政的衣服已经被自己差不多脱了个干净,至于胯下,对方作为抵押物的性器已经勃得粗长,被她攥在手里,一点点亵玩。
“你的梦在同我离婚后就结束了?”辛宝珠还是不大相信,以上辈子靳政的能力,会挑不出郑梦玉这颗老鼠屎,可他说自己那段梦并不完整,像是赶场的电影,未看到结局便匆匆收场。
修剪的十分干净的圆润甲缘不怎么客气地直接剐蹭着他的冠顶。
明显看到靳政眼睫都红了,像是被锁住柔软鼻腔的野兽,弱点完全暴露出来,胸膛的肌肉都紧绷,感觉他应该是蛮疼的,可辛宝珠不知道怎么,却觉得心口有些发痒。
放缓一点力量,用指腹揉一揉冠沟,她在尽量控制自己声音的热度道:“你真的对我投资失败之后的事情毫不知情?”
虽然辛宝珠懵懂,但靳政太知道目前的状况是怎么发生的了,现在她强他弱不就是他一手让出去的吗?
有时在感情里真的不用逞强,退一步,才能做真正赢家。
他由着她掌控全局,还要很无辜地抖着下颚,做吞咽喉咙的干涩,缓缓地讲:“是他不知情,那些梦都好凌乱,有时候场景被打乱时间线,醒来时我会吓得全身发冷。你生日那天,我们重逢后,我就再也没有梦到过奇怪的东西了。”
“是你带给我好运。不也证明梦都是反的?”
听起来是有一定道理的,何况换个胆子稍微小一些的人,做这种梦大概都要觉得被鬼附身。
想起自己刚重生时,都疑神疑鬼好久,夜晚不敢入眠,生怕再醒来又回到鬼打墙的人间地狱。
辛宝珠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撸动他的茎身,靳政稍微动一动长腿,让她在自己怀里坐得更舒服一点,眨眨泛红的眼睛,带些讨好的语气:“我只知道,后来梦里听说那个辛宝珠去投资黄金,他发觉端倪,就去救市,郑梦玉唯恐他成功,当机立断做了些不该的小动作,那时候他已经开始怀疑,并叫唐波重新调查郑梦玉的身份。确定她是否和几年前的泄密案有关。”
“但后来梦不再来,我就不知道结局如何。”
“他成功阻止了他们吗?”
没有。
辛宝珠在心里这样轻轻地答,也许是觉得自己再怎样还有一份赡养金,所以上辈子的靳政不觉得她投资失败等于走入了人生的死胡同。
况且他以为自己同程艾伦在一起是真的开怀,又怎么会预防着一个挣脱桎梏的人去自杀?
就算知道也太迟了,他会怎么表现?她都不敢去想。
尤其是他始终会发现,生前辛宝珠并不知道程艾伦的真实身份,一切又是由那场绑架案伊始。
死掉的人一了百了,可留下活着的人要去承受锥心之痛。
辛宝珠雪白的面孔像洒了一捧石榴汁,鼻尖儿发红,胸口发酸,眼泪不知道何时又流下来了。两个错过分开又阴阳相隔的人,竟然还有感情余温,过分烫人,这才叫人唏嘘。
一个人的心口能承受的酸楚是有限的,她没去再讲那些会让他们两个人都更伤心的事情,只是简单地结束话题,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只觉得她那时真的好绝望,做出十分恐怖的决定也不意外。”
手指从性器上松开,辛宝珠挪动下发麻的双腿。
可这动作在靳政看起来就是很明显的拒绝,他几乎立刻想起梦里被放在衣帽间里的那枚戒指。
靳政心口一紧,在辛宝珠看不到的视觉死角,连额头的青筋都像是被马蜂蛰了一般痉挛几下,他本来忍得很好的呼吸突然急促,像是哮喘发作的人,去拥抱一方空气那样将她身体捧起来。
他用力怕她从怀里消失,可是轻柔又怕对方感觉不到自己的热情。
屋内的灯光通明,可照不亮他眼底的晦暗。
幸好辛宝珠没在注意。
靳政扯开辛宝珠的衣衫吮上去,口齿很不清地反复咕哝几遍:“别去想那种事。答应我,永远别对我们失去希望。我们还有很多希望,你信我。”
听不到辛宝珠的回答,靳政的口气又变得有些许卑微,他吻她离她心脏最近的那块胸膛,一下下像是叩拜,“阿珠,好不好?信我。”
ps:之前评论区有宝子要的人物关系图我写好放微博咯。
觉得人物复杂对不上号的可以自行保存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