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得有点痛的脸颊,无声的呐喊:“臣弟不想在这个方面成人啊!”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皇兄面前谗言了什么?为什么这一趟感觉完全不像是偷溜出来游山玩水,而是专门拎着他往这方面去寻欢作乐?
是计划扎实的以身作则验证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无论刘旎再不情愿,入夜后,还是乖乖跟随着刘邰先是用膳,再上了租凭来的马车,由打探了路线的窦准赶车,晁沿、离殇及悬铃在车外步行,一行人往着让刘旎抓狂又绝望的地方行驶而去。
临时租借的车子不大也不小,两人坐稍有余,小几上点着并不算明亮的灯,刘邰压下厌弃,靠在被离殇悬铃彻底清理换置过的软垫上,歪头瞧着刘旎哭丧的脸,忽尔一笑,伸手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脸,“怎么,玖儿莫不是真的不曾通晓人事吧?”
整个人正沉浸在“完蛋了,死定了,以后要拿什么脸去面对母妃,要怎么去解释顶天立地光明伟岸的皇兄的一意孤行青楼之旅”种种天地旋转的混乱中的刘旎猛一听见刘邰的问话,先是呆了一呆,蓦地,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浓眉一挑,刘邰笑得诧异又有那么几分说不明原因的欣慰,单手撑着下颌,食指继续挠着他的脸,热度都烫到指尖了,着实有趣,“玖儿莫羞,为兄教你。”轻软的语调竟然带起了一种异样的暧昧。
刘旎现在的状态等于五雷轰顶,完全感觉不出任何暧昧之流,只是满脑子爆炸后的空白,呆怔的瞪着刘邰一张一合的嘴,教?要教什么?教怎么玩女人?要怎么教?手把手的教?还是临场示范?
狭小的空间,晕黄的灯光,火红着面颊的绝世美人,亮晶晶的黑眸里满是无辜和茫然,殷红的下唇咬入雪白的贝齿,加上讨论的话题,这根本就是一副不设防的纯真神情。
明知道面前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刘邰心跳还是突然间剧烈的蹦达了一下。说实话,扣除性别,刘旎比后宫任何女人,乃至长安,更甚至全国的女人都要美上万分。活脱脱的母妃绝美精致的轮廓,又多了父皇的俊逸,这面容,任谁看了,都是由衷的赞叹的。加上自幼便乖巧听话,若是他真的要做什么,他也定会乖乖顺从……
刘邰眼中的火热直接被翻译成要推他进入成人世界的坚决,刘旎愣了半晌,终究是委委屈屈的低叫了一声:“皇兄……”他真的不敢想像神一样的兄长来教他玩女人啊!
刘邰垂下眼,笑得玩味,垂下的手搭在膝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膝盖,语带试探:“怎么,玖儿其实更倾向你的那些玩伴们教你?”温和的低语中有着隐藏非常好的薄怒。
刘旎情绪混乱低弥,明知事情走向诡异,偏偏又无法控制,思考迟缓上好几个拍子,潜意识却速度回答:“臣弟绝不会做出此事。”
稍许被安抚了,刘邰好心情的偏头看着观赏性极强的弟弟,光是估计着一会儿会被众多女人们生吞活剥的情景,就压抑不住的低低笑起来,浑厚低沉的笑声弥散在车厢内,直接加剧了刘旎的颓败无比。
车子的停下让刘旎觉得愈加的悲愤,好想像小时候一样,一把抱住皇兄的大腿哭着求他不要固执己见下去啊……
无论刘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反正是灰头土脸的被刘邰含笑拎下马车,还小拍了一把后腰要他站直,并免费赠送了句大道理:“既来之则安之。”
勾栏内意外的生意兴隆,一打探,原来这三天不光有花船宣传,还有大酬宾的活动,点一半赠一的优惠,趁机让新培训出来的姑娘出场露个脸,好扩大客源增加在江夏城内的知名度。
这么一来,私人跨院是没有了的,包厢也半间没剩,唯有大厅的转角还有几个算是隐蔽的宽敞拐角座位。
刘邰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神色不动的刚想换一家,瞥见刘旎依旧带着淡淡红晕的脸,硬是咽回了命令,朝向自己询问命令的离殇微微颌首。仅仅是过来看看女人种类的,也无须过于讲究,先确定了女人们的类型,三天后七夕夜才是重点。
迎接的龟公领着众人先落座在一个视角还好的拐角,便拱手退下,一般的女仆役上茶之后,便有老鸨带着数位姑娘上前来供挑选。
离殇和悬铃跪坐在刘邰刘旎身后伺候,窦准和晁沿则分别立在外侧两柱边的位置,警戒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