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和伸弥极为好奇,看了安宴一眼, 有些纳闷地询问道, “安, 你这是怎么了?”
“行了。”安宴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海和伸弥的肩膀说道, “我先回去一下,可能这几天的时间都不会来图书馆。”
“啊?”海和伸弥看着安宴离开的身影,有点儿纳闷, 安宴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最近这段时间不来图书馆, 他想要做什么呢?海和伸弥想不通。挠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一会儿之后。安宴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仔细地琢磨了一会儿,他还是有点儿不太懂安宴的话。
算了, 还是别想了,越想越是想不出来究竟安宴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海和伸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安宴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着, 好像有什么事情非常高兴。等电脑打开之后,安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档。
【希尔伯特空间……
……
摘要:对于解决在无穷维希尔伯特空间的集合里的广义分裂等式问题, 提出和研究了一个新的迭代算法.证明了通过提出的算法产生的序列强收敛到广义分裂等式问题的一个解和一族方向算子的不动点……
……
引言:h1, h2是实希尔伯特空间, c, q是h1, h2的两个非空闭凸子集.分裂可行性问题就是找一点x
……
h→h是一个算子, t的不动点集非空, 对于任意的z∈fix (t) 并且x∈h有下面的不等式……1】
安宴一边想着,一边在文档在写着算式,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专注地坐在电脑前打着自己的论文。困了的时候,还睡了一觉。
一连好几天的时间,海和伸弥根本就没有见到安宴的人,也不知道安宴究竟在做什么。
海和伸弥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决定去看看安宴这个家伙。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是在做什么,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海和伸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之后,前往安宴的宿舍。
因为哈德森教授是放养的模式,除了和安宴有一些友谊在海和伸弥,似乎也没有人会在意安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遇见了什么事情。
来到安宴的门前时,海和伸弥敲了敲门。
随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还是没有看见有人开门的迹象。海和伸弥现在有点儿慌乱,该死!宴君不会真出什么事情了吧?联想到前些日子似乎有大学生在宿舍里突然发病的新闻额。海和伸弥急得焦头烂额,他捂着自己的额头,正在房门外走来走去,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好。
报警吗?别搞笑了,在美利坚报警,是要让那群警察开枪打死宴君吗?一个未来有可能的数学和物理大师就死在蛮横的美利坚警察手里?想了想,海和伸弥还打了一个激灵,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啊。
天知道他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宴君一直不开门,真是让人感觉到很是惶恐。
伸出手,又敲了敲门,海和伸弥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叫道,“宴君,你在吗?”
‘咔嚓’大门被拉开,安宴盯着海和伸弥说道,“抱歉,刚才睡着了,怎么?伸弥君有什么事情吗?”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海和伸弥松了一口气说道,“我看你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能够来图书馆,一开始以为你有事情,接着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到图书馆来。眼看着,这都快要到四月底了,如果你在不出现,我觉得我可能就要强行破门而入了。”
“不好意思啊,伸弥君,我最近在忙一点儿事情。还差最后一点儿,这个事情就忙完了。”安明阳笑得很温和,“所以再给我几天时间就好。”
“好的宴君。”海和伸弥看见安宴没有事情,一瞬间就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没有事,我就放心多了。”
“放心吧,我没有什么事情的。”安宴自然对于海和伸弥没有什么肖想,不过有朋友关心自己还是一件让安宴感觉有些感动的事情。
“那么,宴君,我就先告辞了。”
安宴温和的对着海和伸弥挥了挥手之后,关掉门。
看着电脑上的文档,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打开了邮件。一边想着,一边给法尔廷斯发去了一封信息——
【尊敬的法尔廷斯先生,您之前说过的塔特猜想因为有反例存在,我无法进行下去。但是在研究阿贝尔簇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或者是说,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这是一个令我非常惊讶的发现,如果有可能,我很想和你详细叙述一下。现在我还需要在多一些的时间研究,我想我很快能够将这个阿贝尔簇的发给给做出来。】
写完邮件之后,安宴发送到了法尔廷斯的邮件上。在阿贝尔簇这个问题上,法尔廷斯是非常了解的,或者是说,在这方面法尔廷斯的确是专家没有错。
法尔廷斯首先证明了泰特猜想,然后由泰特猜想再推出关于阿贝尔簇的沙法列维奇猜想,这也就证明了关于曲线的沙法列维奇猜想和莫代尔猜想。2
一口气连续解开好几个猜想,这才是让人震惊的天才型数学家。
安宴给法尔廷斯写完信件之后,打开电脑又继续思索了起来。在阿贝尔簇这个问题上,他的确是遇见了一些棘手的难点。
如果不是法尔廷斯建议他去看塔特猜想,或许他也不会因为塔特猜想的缘故,去做关于阿贝尔簇的事情。
所谓阿贝尔簇也就是域上的几何整的完备群概形,它一定是射影、光滑、交换的。一个代数群,它同时又是完全代数簇。
这也是安宴这么多的时间都在计算阿贝尔簇的原因,所以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他全然忘我的做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么久不出现,大家着急了怎么办。不过想想,他在美利坚也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海和伸弥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
邮件发出去之后,安宴也没有奢望法尔廷斯会立马回复他的消息。毕竟还是多年大佬,可能看见之后,一两年的时间都是有可能的。
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否在阿贝尔簇上做出一些成果,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要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知道怎么做一个东西,和真正开始做一个东西的时候,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安宴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也是不知道现在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是继续做阿贝尔簇呢,还是转而去研究自己的规范场论,这还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选择。他的教授是希望他在更多的心思运用在高能物理学方面,目前高能物理学虽然都是有实验存在的,但是总得而言还是属于理论物理学的范畴。
这个研究实在是太超前了,几乎是对于现在的发展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而基础学科的发展,尤其是这种理论性的东西,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人类就能够派上用场呢?
更何况,现在物理的终究难题——大统一理论和高能物理学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
他的教授自然是希望他研究物理学而不是数学,尤其是……在数学研究上花费过多的时间。否则,他的教授也会怀疑,这家伙究竟是在读物理学的博士还是数学的博士。
不过阿贝尔簇是完全代数簇。而代数簇在运用上与量子力学是挂钩的,只是安宴挠了挠头。虽然他给法尔廷斯先生说,现在还差一点点,可就是这么一点点,他如何都想不出来。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到困扰了。
唉,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算出来。安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现在感觉有点儿痛苦,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而言之,就是特别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