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创造或者是提出一个理论,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对于规范场论的了解。他对于规范场论的了解,已经非常足够了。但是想要在规范场论本身的理论中,提出属于自己的理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好在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他相信在这段时间内,他应该是可以做出一些成果的。
至于受邀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并且还要做学术报告这个事情——他要是在杨-米尔斯方程这一块儿做出了成绩,那么他或许能够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杨-米尔斯方程的报告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的时候,安宴的脑子转得飞快,他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到这个公式之中。
一边做一边想着——
唔,这么做应该没有问题。
或许,我应该改一改,这样做的话,引入拓扑学的理论,以及代数簇和图论……
做着做着,天色就渐渐地黑了下来。等安宴回过神来的时候,马普数学研究所非常的安静。他愣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这才知道。
原来大家都已经回家了,拿着草稿纸,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开始继续研究。
现在正好,他似乎已经看见了希望的曙光。虽然,可能距离解开杨-米尔斯方程,他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做。就好像是攀越了一座山峰之后,前面的道路是一马平川的,只要他继续走下去。
总会走到终点!
拿着笔,他又继续计算了起来。
好几天的时间,除了吃饭的时候,他甚至连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去。就在房间里做着计算,这有些让人担心他。
马普数学研究所的那群研究员还来见过安宴,看见安宴没事儿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安宴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看见的。
说不定他们马普数学研究所还会被其他人怎么揣测呢,一个顶尖的数学家,并且还是华国籍的。最近这些年,华国在国际上越来越强势。如果他们不拿出一个说法,还真不好对付华国的人。听说这位在华国还是非常受到重视的,而现在在国际上,拥有华国籍的数学家,似乎除了他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可以说,马普数学研究所的人都已经能够猜想到,如果安宴真的出了事情,第一个不好过的绝对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至于法尔廷斯和皮特·舒尔茨这样的大拿,是不可能真的会有什么事情的。
法尔廷斯也去看过安宴,发现他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他看了一会儿安宴的草稿,笑着说道,“安,你的想法有些特别啊。”
安宴头也不抬,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尊重不尊重的事情了,要知道如果能够将这玩意儿给计算出来。就算是他不尊重法尔廷斯,相信法尔廷斯先生也不会真的对他做什么。
看了一会儿之后,法尔廷斯也发现安宴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想要和他继续交谈的意思。放下草稿之后,法尔廷斯直接离开安宴的房间。看见外面站着的研究员,他耸了耸肩膀说道,“你们不用进去了,很遗憾,安还在做自己的事情。”
“那么,法尔廷斯先生,至少要给安说一声,他应该将自己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做的学术报告会课题交给组委会吧。”研究员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距离六月中旬的国际数学家大会已经非常接近了。”
“杨-米尔斯方程。”法尔廷斯提高了一些音量,“他应该是想要提交杨-米尔斯方程的。”
“真的假的?”有人说道,“难不成安教授已经做出了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应该快了吧。”回忆了一下刚才在安宴草稿纸上看见的内容,法尔廷斯觉得安宴已经快要做出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旁边有人吐槽似的说道,“安教授来了这么些天,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也没有见他出来过,要不然就是在办公室里待着。原本还想找他询问一些问题的……”
“我说,你就知足吧。你好歹还能够看见他,最惨的难道不是安教授的学生吗?他们连安教授都看不见,在美利坚那边,简直……”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的咋舌说道,“还不知道那群学生应该怎么过呢。”
“别说,我想想,如果我要是他的学生,我估计自己都得崩溃。这位好像几乎没有怎么管过自己的学生吧。”
“是啊,几乎没有怎么管过自己的学生。”
四月底的阳光非常明媚,安宴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想到,也不知道则哥最近过得如何。他好久没有和他家的则哥联系了,也不知道则哥最近是不是还在忙碌。如果则哥还在忙碌的话,估计也没有什么时间和他说话。
他最近一段时间,脑子一直转个不停。现在看着外面的阳光,忽然有一种出门晒晒太阳的感觉。这个阳光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能够出去晒晒太阳说不定还真不错。放下手中的笔,安宴微微伸了一个懒腰,打开房间的门。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一种真实。
看着外面的空地,走到空地上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有人匆忙地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安教授,您竟然从房间里走出来了?”那人的脸上有些莫名的惊骇。
安宴愣了一下,“马尔斯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点儿不理解,他从房间走出来。这位马普数学研究所的马尔斯先生一脸莫名的惊骇是怎么回事儿。他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为什么会让这位先生这么震惊呢?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其实马尔斯对于安宴不是很熟悉,大家不过是点头之交。他在数学上的造诣,自然没有安宴那么厉害,他早就听说过一个传闻。
最开始是谁传出来的,已经不可考据。但是这个传闻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仅是他,马普数学研究所的许多研究员乃至于高级研究员都是非常相信这个传闻的——
据说,在安宴解开某一个难题之前,他会选择如同之前那样,把自己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以便于思考问题。而当他解开了这个难题之后,他又会像是往常那样,和别人交谈或者是每天都出门。
很显然,安宴出门,这不就代表着他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吗?马尔斯的震惊在于,这还没有到五月份,安教授这就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不会吧,这是要逆天啊。
即便是数学之神也不会这么快就解开杨-米尔斯方程这种难题吧。
别说是数学王子高斯,即便是上帝,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开这个问题才对。
“马尔斯先生。”安宴看向马尔斯,发现他似乎嘴唇正在蠕动,好像是想要说什么话似的。他好奇地说道,“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对我说吗?”
“安教授。”马尔斯深吸一口气,看向安宴说道,“您解开杨-米尔斯方程了?”
“不。”安宴摇了摇头,“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那您怎么从房间里走出来了?”马尔斯非常困惑,依照传闻或者是之前安宴的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如果他不是解开了难题,应该是不会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对啊。
“这个啊。”安宴微笑着说道,“是这样的,马尔斯先生,我看见外面的阳光非常好。所以想要出门逛一逛——”说道这里的时候,安宴这才回过神来,为什么他就不能出门逛一逛了?就算是他没有解开杨-米尔斯方程,也不至于门都不能出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马尔斯先生,为什么我不能出门呢?”
“哦——”原来传闻并不是真的,马尔斯摇着头说道,“没,没什么。”
“是吗?”安宴半信半疑地打量着马尔斯,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如果马尔斯先生您有什么想要说的,您就给我说吧。”
“真没有什么事情。”马尔斯急忙罢手说道,“我就是有些好奇,安教授您在房间里待了这么多天,忽然就离开了房间——还以为您是解开了杨-米尔斯方程呢。”
“噢。”安宴笑着说道,“虽然没有解开,但是后面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可能我下一次出门的时候,就已经能够解开杨-米尔斯方程了。”安宴笑得非常的自信,他相信自己在下一次离开房间的时候,就是他解开杨-米尔斯方程的时候。
“安教授。”马尔斯也不太相信,安宴能够在几个月的时间内解开这个难题,“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您还有一个课题需要给国际数学家大会的组委会那边发过去,还有关于您六月中旬需要前往首尔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这件事情,希望您能够放在心上。”
像是这样的顶尖数学家大会,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