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像报应一样,周父的初恋嫁进来后,一直没孩子,也难怪会把嘉彤当女儿一样看待。那时候周煜处于无人想管的混乱状态,消沉了许久,还是他深明大义的奶奶稍稍拉回了他。除了这一点,周煜最敬重她还是因为当年那档子事出来后,周奶奶当众宣称她儿媳妇只有周煜生母一个,这么多年来,她身体和精神虽不如以前,信念仍然坚持不动摇。
进入下半年,茹茵的考研任务变得迫切起来,和许多二战的苦行僧相比,她还是太过逍遥。她切断不必要的社交,闭关潜行。
周煜问她,为什么一定要考研,现在的生活不也不错。
茹茵第一次的回答跟那时候给她爸爸的一样,本来只是玩玩,但没想到真不行,咽不下这口气。
周煜笑她是小孩心态,瞎较劲。
这个问题她睡前琢磨了一会,听着周煜平稳的呼吸,不知不觉有了更深层次又现实的答案。
她到底还是在职场上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再追上同龄人会相当吃力,而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事业型的性格,得过且过心态居多。她想着,如果以后真要跟这个人在一起,她总得努力垫高脚,才能跟他并肩,学历是她最快也是最有效的途径。
前一段婚姻教会她,跟社会脱节,最后会被甩在后头,另一半远走越远,她还原地踏步,事后诸葛想一想,分道扬镳也许在她决定做家庭主妇那一刻便有了苗头。
当然她也想得明白,周煜只是她的动力,不会是她的唯一目的,最终直接受益者必然还是自己。
周煜不理解归不理解,行动上还是支持和尊重她的,在她想学习的时候不分她的心,也不会瞎跟人嚷嚷,怕她有压力。
两人的关系趋于一种稳定而亲密的状态。
十一以后,天气渐凉,时间紧迫起来,茹茵这次出现了紧张情绪,失眠,掉发,食欲下降。她倒没叨叨害怕又战败,只是暴躁起来的脾气早暴露一切,每次跟他发火后又苦心费力道歉。
周煜倒浑不在意,强迫她暂停几天,拉她登高看远散心。
“你跟我保姆似的……”茹茵跟着他登山,在后面嘀咕。
周煜笑着说:“幸好你没说像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