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的每一份地图都不一样,她将地图进行对,最后弄出了一份全新的地图,但还是太过模糊,只知道几处小楼的大致方位,那些小楼还是几乎众所周知的,至于天禄阁和黎山阁这一类的重要楼阁,是完全没有痕迹。
小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刚刚孟姝与沈碧欢起了争执,又跟着孟姝去了茅厕,已经花掉了快一半的时间,她必须在课前赶回去。
天禄阁。
那是邵衍通知她的地点。
他从头到尾只提过天禄阁与玉衡阁这两个地方,玉衡阁是他休息的地方,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约在那里,而且玉衡阁在北山脚下,虽然周围没什么人,但距离她在的小楼非常远,一路过去不方便,也容易被人发现。
天禄阁不一样了,在东南角落,距离近,被人发现的机会也小一些。
她一路走得飞快,遇到了有人经过悄悄藏起来,借着草木与小楼进行遮掩,很快看到了一座掩映在山石花台的楼阁。
二层楼阁,檐角重叠着翘起宛如双飞燕,门殿三楹面西,面阔三间,进深一间,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窗户也闭合得一丝缝隙都看不见,前后设廊,只能看到硕大的天禄阁牌匾高高挂起。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和人私会的怪异感觉。
她微微眯起眼,在隐蔽处站定片刻,还是往天禄阁走去。
听不到有人的动静,她走进廊,也不去推门窗,而是顺着回廊绕着,刚绕到天禄阁的后面,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撞进一双漆黑的眼眸里。
那人站在离她一米开外的地方,很近,依旧穿着黑色长袍,更显得他身形颀长,宛如修竹直立。
她暗暗心惊,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她身后,说明他早已经来了,也看见她了才会现身,可她却丝毫没有察觉,还任由他来到她身后这么近的距离,可见他的身手并不他手下的天风和风差。
“东西呢?”
“自然是带来了,只是东西给了,这件事是否能从此揭过不提?”
“你要和孤谈条件?”
“不是。”她不自觉地抿唇,并非谈条件,只是感觉送绣着鸳鸯的东西给男人,怎么都觉得怪异,不自在,尽管她前世和邵远做了七年夫妻,但脸皮终究还是没变厚,一如既往的薄,坚持男女有别,除了夫妻外,男女是不能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在邵衍的注视下,她还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鸳鸯枕套,捏在手,走近了几步,刚要递给他,突然听到拐角处传出轻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