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被人扣在芳菲苑,谋害她的话也是芳菲苑说的,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那里出什么事情,毕竟在那个地方下手要容易得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怕也你们芳菲苑才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花姨娘挤出一个怪异的笑,“是啊,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知道有没有人隐瞒了什么,才非要shā're:n灭口不可。”
沈碧燕本有些心虚,此刻听花姨娘这话里有话,许是知道了些什么,手掌顿时紧紧蜷缩了起来。
“姨娘,你最好祈祷人不要死在你的芳菲苑,否则那个意图谋杀的人,可要变成芳菲苑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夫人,你看燕姐儿,竟然还当众威胁我这个姨娘,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这时候,一个丫鬟突然匆匆过来,“姨娘,那个喜儿醒了。”
一瞬间,众人脸的表情变化微妙,特别是沈碧燕,脸的神情都有些僵硬了。
花姨娘看了眼沈碧燕,心里愈发觉得痛快,“都说吉人自有天相,这个喜儿看来还不该死。”
甘苓起身,“走吧,去芳菲苑看看人。”
到了芳菲苑,一进屋子,看到喜儿斜靠在床头,脸色苍白,见到有人进来,她连忙从床起来,噗通一声跪下了。
“喜儿,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吧?”甘苓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来说话。”
喜儿抬起眼睛,看到站在后边的沈碧燕,刚触及她的视线,害怕地缩回眼睛。
“喜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偷了四姑娘的东西,才会想在昨儿夜里投井z-i'sa?”甘苓沉声问道。
“没有!婢子没有!”喜儿连忙辩解,“婢子从来不敢妄想能得到姑娘的东西,除了姑娘赏的,婢子也没那个胆子去偷啊!”
“赏?她赏你什么了?”
“是一个红玉耳坠子!”
“满口胡言!”沈碧燕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何时赏过你什么红玉耳坠子,那都是你偷拿的!”
“婢子没有,不是婢子偷的。”喜儿又急又怕,一下子哭了出来,“姑娘只赏了婢子一个红玉耳坠子,说是找不着另一只了,留着也没用,随手赏给婢子,拿去当也可以,是不能戴出去,免得其他丫鬟看见了,觉得心不平,那副耳坠子是姑娘经常戴的,下人们都认得的,所以婢子也不敢戴出去。”
“好一个贱婢!偷了主子的东西竟然还敢狡辩!”胡氏气得想扑过去打她,被沈碧燕给拦了下来。
“喜儿,我平素待你不薄,你却说这样的花、话,着实让我觉得心寒。”
喜儿咬着唇拼命摇头,任凭眼泪一直往下掉,她的心里没底,慌慌忙忙地不敢看她。
花姨娘突然问:“喜儿,你说四姑娘只赏了你一个耳坠子,那另一个丢在哪儿了?”
“婢子不知道。”
“喜儿,你说耳坠子不是你偷的,而是我送给你的,可有证据?”
“四姑娘,你这话说得不厚道,你送了人耳坠子,又不让她说出去,明摆着要掩人耳目,如今让她从哪里找证据,强人所难!”
“花姨娘,下人污蔑主子,那是大罪,没有证据,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狼心狗肺的下人随意背叛自己的主子吗?”
喜儿抹了眼泪,说:“姑娘,婢子有话要问您。”
沈碧燕心里一咯噔,下意识道:“你说。”
“姑娘说婢子偷了东西,那姑娘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的?”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那个耳坠子了,昨儿个才发现的,谁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偷拿的!”
“漱芬院的人都知道,姑娘很是钟爱那对红玉耳坠子,一直到送给婢子之前,还一直戴在耳朵的,若非是因为掉了一只,只怕姑娘不会轻易送给了婢子。”喜儿话锋一转,开始描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夜里,姑娘突然说事情要吩咐菊儿姑子去做,点了婢子一起去,临走前还赏了婢子一块点心,结果菊儿姑子把婢子带到井边,非逼着婢子跳下去,后来婢子觉得头晕,接着昏过去了,醒来发现在二姨娘的芳菲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