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职业道德的外科医生,在面对病患时,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所以哪怕往日柳蔚面对容棱赤裸,还会稍稍不自在,但现在,却是用大夫的语气,严厉要求。
容棱看出柳蔚眼中果真是不含半点情色,面上不掩失望,却还是褪下裤子,转眼,便是全身赤条。
古代没有内裤一说,这一脱,便是将外裤与底裤一起褪了,直接光了。
柳蔚用审视的目光将容棱上下打量一圈,一边确定容棱身上哪些伤口太深,不能过度沾水,哪些可以重点清洗,不惧发炎,一边继续伸手,在浴桶里搅来搅去,测试对容棱的伤口深浅而言,这样的水温,是不是过激了。
而柳蔚的目光太认真,太专注,房中光线又好,容棱甚至能将柳蔚眼中自己的投影,看的一清二楚。
柳蔚很想让这人自己洗,但是又怕他碰坏伤口,最后咬着牙,拿着毛巾站在旁边,替他一点点擦拭。
“看够了吗?”却不想,这关头,男人还语带轻漫的问了这么一句。
柳蔚手一抖,瞪着他:“什么?”
容棱瞧着柳蔚的脸,盯着柳蔚发红的耳尖,声音压低了一些,却透着沙哑,又问一次:“看够了吗?”
柳蔚抿着唇,道:“我没看。”
容棱没做声,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柳蔚听着容棱这个音调,只觉得越描越黑,又说:“我没看。”
如此强调,却又显得心虚。
柳蔚一下有些无措,蹙紧了眉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潺潺水声在两人间弥漫,柳蔚专心致志,将容棱后背上一连串的血痕清洗干净。
待对上容棱的眼睛,柳蔚道:“这几日,小黎和珍珠脱离危险之前,我得守着他们,所以这两日,衙门我便不去了,缉拿钟自羽之事,你盯紧一些,还有小妞,方才我看了一下,情况还好,只是暂时昏迷,还未有生命危险,向来是沉浸某个梦境之中,被深度催眠,今夜我得守着小黎,抽不得空替小妞唤醒,明日早晨,我自会救小妞,对了,还有柳月,我今日瞧见柳月……”
柳蔚的话还未说完,容棱突然抬手,湿漉漉的手掌按住柳蔚的手腕,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