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哥——”乐雨桐情不自禁地地扑进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这哭有激动有悲伤有苦楚……
所有的情绪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阮凌云静静地搂着她,任由她哭,任由她用哭声和泪水来冲刷她淤积在心里的痛苦。
哭了好久,乐雨桐渐渐地收住了哭声,心里感觉舒坦了很多,她这才抬起头来,随意一瞄,就瞄见阮凌云雪白的衬衣上,惨不忍睹的全是她的眼泪鼻涕。
于是,她惊恐万状地看着阮凌云:“阮大哥,你的衣服——?!!!”
她那一惊一乍的叫声,着实狠狠吓了阮凌云一跳。不过,在明白过来她所指时,他淡淡笑着:“没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乐雨桐连连道歉,找出纸巾来想要给他擦干净,“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了,想不到这习惯又用在了阮凌云身上。
尴尬了!
“没事!”阮凌云却笑着说。
“可是小飞哥却一直讨厌我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蹭!我这样的行为,他从小骂到大……”乐雨桐红着脸说。
一谈到慕寂飞,乐雨桐的眼底便黯淡了一层。
阮凌云唇角保持着一层不变的笑容,声音低沉而醇厚:“我是我,他是他,他生气不意味着我就会生气!”
“……”乐雨桐咬着嘴唇不说话,一想到慕寂飞的霸道,她心里就委屈得很。
阮凌云看了她一眼,说道:“其实,他光吼你骂你,已经算对你不错了,他没有揍你、踹你,你应该偷着乐了。小飞他是个有洁癖的人,而且又要强。”
从读中学起他和慕寂飞就是死党,两人好的时候很好,不好的时候打架打得天翻地覆,很多时候都是她主动歇战,他才肯罢休。
“是啊,他就是好过分,从小到大就欺负我!”乐雨桐鼓着嘴,幽怨地说。
然后,两个人的幽怨就开始了,全是针对慕寂飞的——
“太正常不过了!”阮凌云说:“他从小到大霸道习惯了,他不止欺负你,还欺负我这个大他两个月的表哥呢!”
“嗯,他就是太霸道,总是给人摆一副臭脸,生气了还会动手打人!”乐雨桐气鼓鼓地说。
“你知不知道小飞也有怕的时候……”阮凌云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啊?他怕什么?”乐雨桐好奇地问。
“他怕狗怕大鹅啊!”阮凌云终于笑出了声,“哈哈,记得有一次我和他去野外玩耍,突然从竹林中迸出一只农家狗来,吓得他扭头就跑,结果一个箭冲,冲进了农家的秧田里,双脚陷进稀泥里不能动弹,把我笑惨了!”
“哈哈!”一想到慕寂飞陷在秧田中央的窘状,乐雨桐也跟着笑了。
“还有一次,也是和他在郊外的一条小河里玩,不知怎的他就惹到了河里的大白鹅,一只大公鹅俯着脑袋就朝他冲过来,用嘴壳追着他的呷,吓得他在水里连滚带爬的,哈哈哈——”
“哈哈哈——”
“然后,我就知道他怕狗和怕鹅了。之后,只要他把我惹急了,我就骗他去郊外玩,然后故意去将狗和鹅惹出来,他保管吓得抱头鼠串!”
乐雨桐听着阮凌云讲慕寂飞从前的糗事,笑得肚子都快痛了。
“只是,长大后他开始让然训练起狗来,而且还尽是训练藏獒得凶残的狗,也许大概就因为他自己怕狗的原因吧……”
嗯,难怪慕寂飞以前一见到“小可怜”就大声呵斥扔出去!
“阮大哥,那你怕什么呢?”乐雨桐笑过之后,好奇地问。
“我么……”阮凌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怕那些软软的没有骨头的东西,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