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被夏姨和哥哥知道确实不太好,但是......赵向零觉得该知道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大概也知道了。
于此同时,隔壁赵向晚拔出了他的剑:“你听见了没有!李瑞清李不要脸勾搭向零去了他的房间!”
翻窗风声那么响,谁听不见!
伊梦尘拦住了他:“天要下雨妹要嫁人,随她去吧!”
赵向晚咬牙切齿,丢下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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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赖在李瑞清身边,赵向零都会觉得自己睡得特别好。窗外天已大亮,她翻身下地,瞧见身边人已经不在了。
洗漱好后,赵向零推门出去,瞧见李瑞清同赵向晚在院子里头不知打了有多久。这样的场景,赵向零并不觉得稀奇。
反正他们总是见一次打一次,她都习惯了。
她伸个懒腰,听见身后有脚步轻轻,便笑着转头道:“夏姨?”
夏溶月身着一袭梨花边短衣款款而来,将一只装着切成六片的煎饼递给赵向零:“我们留给你的,快吃罢。”
赵向零接过:“还是夏姨对我最好。”
捻起一块咬上一口,赵向零就知道这是下头丫鬟的手艺,不是李瑞清做的。
不过她不会拂夏溶月的面子,仍旧捻着饼慢慢的吃。
夏溶月站在她身旁,倚在栏杆上从袖子里头掏出一只红皮荔枝,一掐一拧挤出肉来。
荔枝在南朝是稀罕玩意儿,就算是赵向零得的也不多。她知道夏溶月喜食荔枝,故此次拜访特意带了几匣子。
“向零,你哥哥身边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夏溶月将昨日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下头雨廊之下,看着李瑞清和赵向晚打斗的伊梦尘似乎有所感应,抬头往上望了一眼。
赵向零瞧见,同她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才对夏溶月道:“我不知,但哥哥不至于没有自己的判断。”
既然哥哥觉得她可以,那就可以吧。
夏溶月见她没有意见,只好继续吃荔枝。半晌,她才道:“向零,昨儿夜里我起夜,瞧见向晚屋中有一道金光,你......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么?”
赵向零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过片刻她就回神,笑着对夏溶月道:“没有,昨儿我睡得很熟,没有发现不妥。”
“是么?”夏溶月喃喃,“或许是我看错了?”
她脸上是真的疑惑,没有对赵向零有任何怀疑。赵向零轻轻叹口气,还好夏溶月没有细想。
低头咬饼,赵向零掩去面上低落神色。
昨儿她虽然没有看见什么金光,却做了个噩梦。赵向零伏下身子压在栏杆上,望着底下掩在剑光中的李瑞清。
梦里有自己,有瑞清,有火,还有一个问题:国与家,孰先孰后,孰能牺牲?
谁能牺牲?赵向零想,谁都不能牺牲。她不能,也绝不会叫梦里的选择真的出现。
可如果真的出现……自己要怎么办?
闭目,嗅着空气中泥土香,赵向零浅叹一口。还好,仅仅只是个梦。梦是反的,不足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