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稷当皇帝的时候,严格控制西北中举学子的人数,生怕西北这块地方越来越壮大,他们之中有些人也去京城参加过科举考试,都是铩羽而归,如今也算是春风得意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多喝几杯才行。
这样一直喝着,自然有人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跟你们这些外地人不一样,我是纯正的西北人,之前辽兵打过来的时候,我还上过战场,许多西北人都是这样,所以定王殿下一定会重用我们的,你们这些外地人最好还是要听话一点,不然以后吃亏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有些人总是免不了有地域歧视,现在是他们西北的主子做主整个天下,有些西北本地的学子便拽起来了,感觉自己比外地人多了许多优越感。
“岳兄,别说了,你喝多了,定王殿下对各地学子都是一样的重用,并无分别。”傅韬劝道,之前备考的时候他就和这个姓岳的举子住在一个院子里,他没喝醉的时候,为人还是挺不错的,所以傅韬也不想看着他在这样的场合下失仪。
“傅兄,你就别劝了,其实岳兄说的也不错,我们这些人确实是外来者,跟你们没法相比,以后还是要请岳兄和傅兄多多关照了。”果然有人冷哼一声开了口,明面上是奉承,但言语之间的嘲讽意味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陆兄客气了,我们都是同一届考生,以后还要互相扶持才行,说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傅韬连忙说。
只是这位岳举子听人这样奉承,却是没有傅韬这样谦逊,直接对对方拱手笑道:“好说好说。”
“他喝多了。”傅韬只能尴尬的笑笑,替他解释了一句,希望能借此挽回一点本地人的面子。
“我没喝多。”这位岳举子依旧是嘴硬,推开了傅韬想要扶着他回去的手,他也是好不容易才考上,待会他还想要跨马游街呢,这个时候怎么能走呢!